程雪看见大哥回来,一路咯咯笑着跌跌撞撞的跑了过来,这个粉雕玉琢充满灵性的妹妹平时特别的粘程默,这次分开了半个月,每天都哭闹着要找哥哥,让程王氏好是一番头疼。程默前世是独生子,没有体会过这种感情,故而这一世格外的珍惜,眼见可爱的小人儿奔来,萌萌的让人心都要化了,一把将她抱起在空中转了几圈,换来一阵银铃般的笑声。
“少爷”“大哥”“大哥”福伯等人过来问候。程然看着大哥抱着幼妹的样子眼神中有点羡慕,但又装作一副男子汉的样子。程默暗自好笑,走过来揉揉他的脑袋。
正堂内,程秉德和程王氏相视一眼,程王氏眼睛红红的,像是哭过。
“父亲、母亲,我们回来了”。
“你师父还好吗”?程父问
“他老人家身体挺硬朗的,我走后也马上要远游访道去了”。程默回应道
“默儿,一定要去吗?你还这么小,去欧洲那么远的地方,母亲实在放心不下啊”。程王氏说着眼泪又流了下来,程默不知道如何回答,低头沉默着。
“孩子要去就去吧,好男儿志在四方,我年轻时不也如此吗?不然怎么能认识你”。程父打圆场。
程王氏闻言都被气笑了。“老东西,孩子面前说这个干什么,敢情不是你身上掉下来的肉,你不心疼是不是?”程氏夫妇其实并不老,也就三十多岁,不过在民国这个平均年龄不超过四十岁的时代,却也不怎么年轻了。
夜里,书房中。
“福伯,他们准备的怎么样了?”
“少爷,都已经准备好了,四年的艰苦训练,都盼着早一点执行任务”。昏黄的灯光下,说话的正是程默和福伯。
“福伯,你说我这样做对吗?四年前我让你收养这些孤儿和护卫们的孩子,教他们知识,训练他们军事技能,他们都觉的跟着我能有个好前程,可他们真的知道自己将要面对什么吗?可能是随时随地的牺牲,也许是生不如死的折磨,有时候,我真的不知道这么做是对还是错”?
“少爷,这些他们都明白的,没有你,他们可能已经饿死在逃荒的路上了,或者只能成为睁眼瞎的放牛娃。现在的一切都是您给的,教他们知识、做人的道理和军事技术,我想他们都已经做好了准备。”福伯平淡的说。
“好吧,乱世中人哪里能有许多选择,为了这个民族,总要有人去做的。下面安排我走后的事情,国内沪上、金陵、冰城、花城、长安、北平、港城各派一个小队建立小型站,国外日本站安排精英小队去,其余那几个有外国血统和犹太裔的小队,随我前往欧洲建立欧洲站和美洲站。每队人员分为三组,分别为负责情报的小组,负责突击武装的小组及负责监察监督的小组,人员三到五人不等,各站择机安排人员进入军事院校或军队中,不得交叉联络,不得私自行动,蛰伏发展以待时机。我出国期间有事你可通过电台向我汇报。“程默严肃的安排着。
“是,少爷。只是,虽然这几年让他们都是用的化名且有遮掩容貌,但将近百人的队伍放出去,老爷哪里还是要交代一下吧。”
“这个不用担心,爹一向心思缜密,恐怕早就知道了我的抱负,只是装作不知,稍后我再去沟通一下”。程默看着他说
“好的,还有难得少爷这些年一直信任老仆,但我的年龄和精力都已大不如前,这么庞大的力量少爷还是尽早安排人接手吧,我还是想回去老宅陪伴照顾大老爷”。福伯苦笑道。
程默思索,明白这是福伯担心自己出意外暴露这些潜藏的力量。四年前程默在逐渐获得家族认可后,因前世的经历便意识到情报和团队力量的重要性,因此让福伯在沪上、中原及沿海各地搜罗孤儿,尤其是一些流落到国内的外裔孤儿,掺杂一些忠心护卫的后代进行训练,教他们文化知识和来自前世的特种训练,四年过去了,他们已经成为了一股可用力量。
但他并不担心,因为在训练和生活中这些人都是使用的化名,并且参考前世外军的方式黑巾遮面,统一着装并每个人单独居住。所有人员名单及详细信息只有他和程志强兄妹掌握,福伯只是参与后勤管理。
“是我考虑不周了,这样吧,您再帮我负责联络几年,直属命令及各站管理我们接手,您从小看着我长大的,有些事情不必太过多想,如果连您都信不过,我又能相信谁呢,这次天龙也跟着我一起走吧,和我们一起进柏林军事学院就读”。福伯闻言张大了嘴巴,结结巴巴的说:“真的吗?少爷!老奴谢谢你啦,老奴就这一个孙儿,要是能成才,我死而无憾了”。说着便要跪拜下去,程默赶紧扶住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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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年代,穷人的孩子能出国留学增长见识是想都不敢想的,可见此事对福伯的冲击有多大。福伯的孙子叫赵天龙,本身就在这批力量中属于佼佼者,因福伯的关系,从小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