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默二人远远的就看见一个老人和一个少女带着两个幼童殷切的向这边张望着。老人福伯是程府的管家,是祖父当年的侍卫。少女则是程志婷,两个幼童分别是程默十二岁的弟弟程然和三岁的妹妹程雪。
程雪看见大哥回来,一路咯咯笑着跌跌撞撞的跑了过来,这个粉雕玉琢充满灵性的妹妹平时特别的粘程默,这次分开了半个月,每天都哭闹着要找哥哥,让程王氏好是一番头疼。程默前世是独生子,没有体会过这种感情,故而这一世格外的珍惜,眼见可爱的小人儿奔来,萌萌的让人心都要化了,一把将她抱起在空中转了几圈,换来一阵银铃般的笑声。
“少爷”“大哥”“大哥”福伯等人过来问候。程然看着大哥抱着幼妹的样子眼神中有点羡慕,但又装作一副男子汉的样子。程默暗自好笑,走过来揉揉他的脑袋。
正堂内,程秉德和程王氏相视一眼,程王氏眼睛红红的,像是哭过。
“父亲、母亲,我们回来了”。
“你师父还好吗”?程父问
“他老人家身体挺硬朗的,我走后也马上要远游访道去了”。程默回应道
“默儿,一定要去吗?你还这么小,去欧洲那么远的地方,母亲实在放心不下啊”。程王氏说着眼泪又流了下来,程默不知道如何回答,低头沉默着。
“孩子要去就去吧,好男儿志在四方,我年轻时不也如此吗?不然怎么能认识你”。程父打圆场。
程王氏闻言都被气笑了。“老东西,孩子面前说这个干什么,敢情不是你身上掉下来的肉,你不心疼是不是?”程氏夫妇其实并不老,也就三十多岁,不过在民国这个平均年龄不超过四十岁的时代,却也不怎么年轻了。
夜里,书房中。
“福伯,他们准备的怎么样了?”
“少爷,都已经准备好了,四年的艰苦训练,都盼着早一点执行任务”。昏黄的灯光下,说话的正是程默和福伯。
“福伯,你说我这样做对吗?四年前我让你收养这些孤儿和护卫们的孩子,教他们知识,训练他们军事技能,他们都觉的跟着我能有个好前程,可他们真的知道自己将要面对什么吗?可能是随时随地的牺牲,也许是生不如死的折磨,有时候,我真的不知道这么做是对还是错”?
“少爷,这些他们都明白的,没有你,他们可能已经饿死在逃荒的路上了,或者只能成为睁眼瞎的放牛娃。现在的一切都是您给的,教他们知识、做人的道理和军事技术,我想他们都已经做好了准备。”福伯平淡的说。
“好吧,乱世中人哪里能有许多选择,为了这个民族,总要有人去做的。下面安排我走后的事情,国内沪上、金陵、冰城、花城、长安、北平、港城各派一个小队建立小型站,国外日本站安排精英小队去,其余那几个有外国血统和犹太裔的小队,随我前往欧洲建立欧洲站和美洲站。每队人员分为三组,分别为负责情报的小组,负责突击武装的小组及负责监察监督的小组,人员三到五人不等,各站择机安排人员进入军事院校或军队中,不得交叉联络,不得私自行动,蛰伏发展以待时机。我出国期间有事你可通过电台向我汇报。“程默严肃的安排着。
“是,少爷。只是,虽然这几年让他们都是用的化名且有遮掩容貌,但将近百人的队伍放出去,老爷哪里还是要交代一下吧。”
“这个不用担心,爹一向心思缜密,恐怕早就知道了我的抱负,只是装作不知,稍后我再去沟通一下”。程默看着他说
“好的,还有难得少爷这些年一直信任老仆,但我的年龄和精力都已大不如前,这么庞大的力量少爷还是尽早安排人接手吧,我还是想回去老宅陪伴照顾大老爷”。福伯苦笑道。
程默思索,明白这是福伯担心自己出意外暴露这些潜藏的力量。四年前程默在逐渐获得家族认可后,因前世的经历便意识到情报和团队力量的重要性,因此让福伯在沪上、中原及沿海各地搜罗孤儿,尤其是一些流落到国内的外裔孤儿,掺杂一些忠心护卫的后代进行训练,教他们文化知识和来自前世的特种训练,四年过去了,他们已经成为了一股可用力量。
但他并不担心,因为在训练和生活中这些人都是使用的化名,并且参考前世外军的方式黑巾遮面,统一着装并每个人单独居住。所有人员名单及详细信息只有他和程志强兄妹掌握,福伯只是参与后勤管理。
“是我考虑不周了,这样吧,您再帮我负责联络几年,直属命令及各站管理我们接手,您从小看着我长大的,有些事情不必太过多想,如果连您都信不过,我又能相信谁呢,这次天龙也跟着我一起走吧,和我们一起进柏林军事学院就读”。福伯闻言张大了嘴巴,结结巴巴的说:“真的吗?少爷!老奴谢谢你啦,老奴就这一个孙儿,要是能成才,我死而无憾了”。说着便要跪拜下去,程默赶紧扶住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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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年代,穷人的孩子能出国留学增长见识是想都不敢想的,可见此事对福伯的冲击有多大。福伯的孙子叫赵天龙,本身就在这批力量中属于佼佼者,因福伯的关系,从小就
程默二人远远的就看见一个老人和一个少女带着两个幼童殷切的向这边张望着。老人福伯是程府的管家,是祖父当年的侍卫。少女则是程志婷,两个幼童分别是程默十二岁的弟弟程然和三岁的妹妹程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