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熊国谈判员看向白灵筠的眼神中带着一丝丝的忌惮。
钱摆时正皱着眉头看手中毛熊国给出的赔偿清单,白灵筠便偷偷问了坐在自己右手边,那个懂毛熊语的年轻人发生了何事,怎地毛熊看他的眼神怪怪的?
年轻人小声给他复述起刚刚会议室里发生的事。
原来,沈啸楼抱着白灵筠前脚刚走,毛熊就开始发难,果然如白灵筠预料,利用米老头晕厥一事借题发挥,从抵消赔偿上升到国际谴责,叽哩哇啦说了一大串,其宗旨就赖账不想赔地赔款。
结果等他们发挥完,钱摆时微微叹了口气,说:你们晕的只是总领内大臣,可我们无端受辱的是沈司令家人啊,若沈司令家人出了什么事,各位谈判员能不能走出黑省就难说喽。
几场硬仗下来,毛熊被沈啸楼打怕了,一听说刚刚那巧舌如簧晕倒的是沈啸楼的人,全都缩起脖子怂了。
虽说两国交涉,不斩来使,但沈啸楼都敢越境砍萨申卡,说不好他们前脚才迈出华国边界线,后脚这凶神就越过来杀他们了呢,关乎身家性命,赌不起,也不敢赌。
这位年轻人口条利索,条理清晰,描述完整个过程,又朝白灵筠拱拱手。
“在下拢原代表马千山,昨日半夜才赶到滨江,还未来得及与白少爷自我介绍。
白灵筠一听是拢原来的,还姓马,一对眼珠子立刻亮起来。
要不眼下坐在谈判桌前,他还真想跟这位马代表好好深入了解一下呢。
一整个上午,谈判的进度仍旧围绕在8.8亿的赔款上停滞不前,照这个速度下去,等谈到清东铁路得何年何月啊。
午间一休会,白灵筠眼见米老头和身边的人挤眉弄眼,立刻摇摇晃晃的扶着额头炫起演技。
“司令,我头晕……哎呀,我怎么眼前一黑,看不见了呢?”
米老头恶狠狠的瞪了白灵筠一眼,年纪轻轻,比他还能装,一甩袖子气哼哼的走了。
毛熊谈判员一走,白灵筠立刻放下手臂,眨着亮晶晶的眼睛回身与马千山正式拱手见礼。
“马代表,幸会幸会,今日一见马代表,端的是琼枝玉树,如圭如璋,又闻马代表通晓四国语言,真真是博闻强识,卓荦不凡啊。”
马千山本就有心结交白灵筠,眼下对方主动搭话,心中十分高兴,立刻与白灵筠交谈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