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双没办法,退而求其次,选择在靖安坊中一个偏僻之地,暂时落脚!其后七年,无论是毛双,还是毛春与毛夏,都不曾去过毛家主宅,甚至平时连交际也没有!”
许道停下脚步,抬头望向已经有些昏暗的天空,“所以说,想要离开靖安坊,并不是那毛双一时兴起,也不是现在才做的决定,而是很早之前便有这种想法了,只是受限于条件,到了今日,方才成行?”
“不错,我调查出来的东西,就是这些了,这些都是家喻户晓的事情,再深入我就不敢问了,害怕惊动毛家人!”燕麦有些赧然,但他真的已经尽力了。
许道让人打探消息,从来都是这般,不追求详尽细致,只追求安全!只有在保证安全的前提下,打探的消息才是有价值的。
“行了,这些也足够了,你快去吃饭吧!嗯……今晚准许你饮酒!”许道知晓这厮爱饮酒,其实刘见也是一样,但自从这两人来到这里之后,便一滴酒也不曾沾过。
燕麦脸色先是一喜,但很快又收敛起来,他摇了摇头,“饮酒便算了吧,酒色伤身,戒酒了!”
许道一笑:“戒了倒也行,武者豪气,并非是靠酒撑起来的,胸有豪气者,不饮亦能豪气干云。身无胆魄者,饮得再多,也是糊涂鬼!”
“不过,我并不强求你们戒酒,平日闲暇之时,小酌一杯还是可以的!”
燕麦与刘见如今都是八品武者,稍微一点儿酒也醉不了,毕竟体魄在那里摆着。
等燕麦离开,许道目光看向毛春那座小院儿,仿佛又看到了那个枯朽老者。
那老者虽然一身修为尽废,但绝对不简单,恐怕身上还有其他手段,上午那次,是他头回感受到如此犀利的窥视感。
所以毛双为何一定要带着毛春与毛夏离开靖安坊?是因为身受重伤,修为尽丧,让他自觉无力庇护两人,所以选择离开?还是,靖安坊或者毛家本身有什么问题?
这个问题,许道直觉很重要!可他现在手上掌握的信息还是太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