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共两个皇嗣,几条人命。
“安尚功……”她看向安尚功,咬着牙,“你为何要这般攀诬我。”
安尚功双眼无神,可听见她的声音的时候,还是朝她回视,眼中都是歉意和悔恨。
广柄继续让人往她面前放东西。
“娘娘,这是您这些年和安尚功的书信往来,还有这些年,尚功局供给长定宫的,超出您份例的东西。”
言下之意,并不存在攀诬。
“皇上,臣妾冤枉啊,如何能仅凭这几张纸就断定事情是臣妾做的,书信、书信也是可以伪造的啊皇上。”
“书信可以伪造,字迹却做不得假。”司晁慢条斯理地端起茶喝了一口茶,“这字迹,朕已经让最好的椠人比对过了,绝无伪造一说。”
“圣上……”
“好了。”
她还想申辩,被司晁打断,“是不是冤枉了你,朕会分辨,天下人也会分辨。”
“你是不是觉得,赵家女朕如何也会看赵家几分颜面?谋害皇嗣这样诛九族的重罪,朕只发落了你一个,便已经很法外开恩了。”
赵家?
赵家说不定还要战战兢兢地想着该怎么平息他的怒火呢。
他放下手中的茶杯,“赵修仪谋害皇嗣,戕害宫妃,废修仪位,贬为庶人,拉下去,杖毙。”
他说这话的时候,语气很是平淡,眼中,甚至没有明显的怒火。
可也就是这样,才更显得可怕。
满宫的人心都跳到了嗓子眼了,没有一个人敢抬头,没有一个人敢出声儿。
“啊——!”
最先叫出声的不是赵修仪,而是跪在她旁边的王婕妤。
她尖叫一声之后,跪都跪不住了,瑟瑟发抖地趴在了那里。
“圣、圣上饶命……圣上饶命……臣妾什么都没有做……”王婕妤磕着头,希望司晁能够网开一面。
这句轻飘飘的杖毙实在是令她害怕。
赵修仪是赵氏女,父亲乃是朝中重臣,家世显赫。
就连她都被杖毙了,轮到自己,能落到什么好?
司晁暂时没有理会她,而是挥了挥手,让人将赵修仪堵了嘴拖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