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做。”
时序政眉头紧皱,强忍着腿部抽痛,双手紧紧攥在身侧,连看都没看那卷子一眼。
自己早已不是稚嫩小儿,为何非得做这卷子不可?
况且当下腿痛,好似有无数细密的针在猛扎,季昌宁却还是这般冷言冷语。
他心里有股子委屈、难受就像潮水一般,一波一波地往上涌。
他现在只想跟季昌宁说开,或者季昌宁干脆揍他一顿,然后再快点进入哄哄亲亲状态。
什么卷子,他才没心思做。
可季昌宁压根儿没中他的“小计谋”,只是身姿笔挺地坐在那儿,深邃的眼眸,静静地凝视着他,耐心等待他的后续动作。
时序政被盯得心里发慌,可嘴上依旧逞强:“你刚刚凶我了。”
“刚刚让你反省,你就反省出这些?”
季昌宁微微抬起手,揉了揉胀痛的太阳穴,另一只手拿起时序政原先的卷子。
“哗啦”一声在他面前摊开,骨节均匀的手指轻轻点着卷面:
“自己看看,数数一共能对多少。”
“多大的人了,孩子做对的东西,还错这么多,羞不羞?”
嘴角微微下垂,语气平缓得如同静谧的湖面,没有一丝情绪的起伏,却自有一种不容置疑的威严。
就像是大家长教导孩子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