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子程大发慈悲的口吻，好似天大的笑话。

苏清河冷嗤出声，转动茶杯，一口不曾喝，重重落在桌面，气息骤沉。“你别忘了，是谁制造机会让你成功接近齐颂。”

“用钱赔？异想天开。”

气氛紧张。

“我不想带着任务跟齐颂结婚，我们是真心相爱，就不该有这些横在中间。”郭子程硬着头皮说完，在低笑中总觉后背发凉。

苏清河摆手，把牛皮纸袋推回去，不紧不慢地开口，“你确定齐颂爱你？难道不是听闻陆临结婚的消息，突然给你送了枚戒指。”

“如果这都看不透，你也未必如口中所说，已经把握住齐颂的心。”

郭子程愤然起身想要反驳，被苏清河冰冷的眼神定在原地，话语都卡在喉咙间，视线也顺势落在桌面照片上。

“据我所知，齐颂将你养在别院不过短短三个月，他就开始寻新欢。”

“大概，只有最近才频繁找你吧。”

苏清河虚空轻点，指向郭子程脖颈上的暧昧痕迹。

都是成年人，瞥一眼便知晓那点小心思。

被戳破美梦的郭子程，终于开始正视现实。

他愣愣拿起桌面照片，一张一张看过，亲密动作中的人，昨夜还在他的被窝里，说着不走心的情话。

他却信以为真。

苏清河再次推动镜框，实时传输到陆临手机的画面忽然抖动一下。

陆临已经从意外到欣喜再到坦然，苏清河明白他的担忧，在合理范围内也愿意宠溺着。

不过是一个镜头的事，对苏清河的行动不会产生影响。

郭子程难以置信却又不得不信，手脚僵硬，愣愣抬头，说出的话已然转变。“如果我继续为你做事，以前谈好的条件还作数吗？”

“当然。”苏清河点头，从包里掏出相应的一沓现金，“钱给你，母亲的病也会得到很好的治疗。”

“至于你自己，抓住齐颂的心，借此积攒资源，步入上层社会，不是你最开始的想法吗？”

郭子程无从反驳，脸色煞白，默默垂眸。

“五秒，我要听到你的决定。”苏清河不给喘息的机会，随着倒数而落下手指，“五、四……”

郭子程紧紧扣住戒指，想拔下来，却因为太紧张反而十分不顺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