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青云劝道:“咱们现在毕竟羽翼还未丰满,自己的势力还未完全成型,如果能得到太后的谅解,对咱们来说百利而无一害。更何况,老师您也不是去求她,只是去拜访一下,表达一下善意而已。”
岑姊箫思忖良久,终于下定决心:“好,那就依青云所言,我明日便去拜访李灵萱。”
翌日,岑姊箫带着玉岚,备了厚礼,前往郡主行馆拜访。
李灵萱似乎早就料到岑姊箫会来,早早就在行馆门口迎接。
“岑院长大驾光临,真是蓬荜生辉啊!”李灵萱笑盈盈地迎上前来,亲切地挽住岑姊箫的手臂,仿佛两人是多年未见的好友一般。
岑姊箫心中暗自警惕,不过,她面上却不动声色,笑着寒暄了几句,便在李灵萱的带领下,进了行馆中。
虽说只是行馆,但布置,也是奢华至极,处处彰显着主人的身份和地位。岑姊箫一路走来,心中暗暗咋舌,这皇亲国戚,还真是富可敌国啊!
两人来到客厅,分宾主落座。丫鬟奉上香茗,李灵萱便迫不及待地问道:“不知岑院长今日前来,有何贵干啊?”
岑姊箫微微一笑,说道:“也没什么大事,只是很久没和郡主相聚了,前些日子发生的很多事情,郡主想必也是有所耳闻,这不刚好有空,特来拜访。”
李灵萱优雅地放下茶盏,似笑非笑地看向岑姊箫,语气带着几分试探:“说起来,最近临康府可是传言纷纷啊,都在说岑院长您如何得陛下青睐,又是如何受封御周令,连带着照因书院也成了众矢之的。唉,也不知道是谁,净会编排这些子虚乌有的事情,真是让人头疼。”
岑姊箫不动声色地抿了口茶,心中冷笑,这李灵萱还真是会装模作样,明明是想探她的口风,却非要装出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真当她是傻子不成?
见岑姊箫不接话,李灵萱也不恼,继续说道:“岑院长,您可别怪我多嘴,我那姑母啊,虽说贵为太后,可也是个心善之人,最听不得别人说她坏话。您也知道,这后宫之中,是非最多,有些话传到姑母耳朵里,难免会让她心生不快。您说,是不是这个理儿?”
岑姊箫皮笑肉不笑地附和道:“郡主说的是,太后娘娘仁慈宽厚,自然是容不得那些宵小之辈在背后嚼舌根。”
李灵萱掩嘴一笑,状似无意地说道:“其实,岑院长也不用太过担心,我那姑母啊,就是刀子嘴豆腐心,平日里看着严肃了些,其实心肠软得很。只要您讨好她老人欢心,为她排忧解烦,那么有些事情,自然也是不会再计较得。”
“哦?听郡主的意思,太后娘娘最近可是有什么烦心事?”岑姊箫不动声色地问道,心中却在暗暗盘算着李灵萱这番话的用意。
李灵萱叹了口气,语气中带着几分无奈:“唉,还不是为了陛下和这大周的江山社稷操碎了心。姑母常说,陛下年少,朝中又多有奸佞小人,她这心里啊,实在是放心不下。”
岑姊箫心中冷笑,这李灵萱还真是会颠倒黑白,明明是太后自己贪恋权势,不愿放权,却非要扯什么江山社稷,真是可笑至极!
李灵萱放下手中的茶盏,状似漫不经心地说道:“说起来,我最近发现姑母似乎有些心事重重。”
她顿了顿,观察着岑姊箫的神色,见对方并没有什么特别的反应,才继续说道:“前几日我去给姑母请安,发现她对着镜子发呆,眉宇间满是愁容。我问她怎么了,她也不肯说,只是长叹一声,说‘岁月不饶人’啊。”
李灵萱说到这里,故意停了下来,端起茶杯轻啜一口,眼角的余光却始终留意着岑姊箫的表情。
岑姊箫不动声色地听着,心中却开始迅速地分析李灵萱话里的意思。太后向来注重保养,对自己容颜的变化更是格外在意,如今突然说出“岁月不饶人”这种话,可见心中定然是十分焦虑不安。莫非……太后是担心自己年老色衰?想到这里,岑姊箫心中不禁冷笑,看来这权力越大,越是怕失去,哪怕是小小的失去。
“我瞧着姑母最近的脸色似乎不太好,晚上也总是睡不好,常常对着镜子唉声叹气,也不知是怎么了。”李灵萱状似无意地提了一句,目光却紧紧地盯着岑姊箫,想要从她脸上捕捉到一丝一毫的破绽。
岑姊箫心中一动,这李灵萱看似无心之语,实则是在给她提点。太后最近愁的,自然是怕自己人老珠黄,虽然手握天下大权,但太后也是女人,爱美是女人的天性,想到这里,岑姊箫嘴角勾起一抹狡黠的笑意。
“郡主有所不知,”岑姊箫故作惊讶地说道,“太后娘娘日理万机,为国为民操劳,难免会有精神不济的时候。”她顿了顿,观察着李灵萱的神色,见对方并没有怀疑,才继续说道:“太后娘娘凤体安康,是我大周之福,也是百姓之福,还望郡主多多劝慰太后娘娘,切莫太过劳累。”
李灵萱见岑姊箫并没有听懂自己的暗示,心中暗暗着急,但又不好说得太过直白,只能继续旁敲侧击:“岑院长说得是,只是姑母一向要强,很多事情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