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空地上的狂风却仍然没有停止的迹象,又是几阵狂风袭来,直冲空地上的周仪琳,将她又一次卷向半空,随后又重重的摔下。
如此这般,诡异的狂风持续了整整一盏茶的时间,周仪琳不是被狂风吹向半空随后摔下,就是被吹得在地上狼狈翻滚,时不时伴随着着几声惨叫。
谁也接近不了狂风中心的周仪琳,众人也觉得奇怪,空地上的人被吹的东倒西歪,而站在不远处膳堂门口的他们却丝毫感觉不到那阵狂风,有的只是阵阵微风拂过。
几名男弟子急得团团转,却也靠近不了分毫,赶紧叫了人去流真大殿找人帮忙,以他们的修为根本靠近不了周仪琳。
陈浙北这时终于明白林阳一为何朝周仪琳掷符卡,无声的笑了笑,随后悄悄的看了一眼林阳一,眼神里是满满的钦佩。
像周仪琳这种人就该给点教训,阳一之前三番四次都不跟她计较,她今天居然过分到往人家身上泼热汤水,还装作一副不小心的模样,要是还忍下去,日后说不定还会做出什么更过分的事来。
陈浙北想到刚刚跑去搬救兵的弟子,不知道会找来谁,以防被看出端倪,随即在林阳一耳边小声提醒道:“他们去找人帮忙了。”
林阳一却满脸淡定,笑了笑,说:“没事,符卡时效快到了。”玄符的时效只有十分钟,等那名弟子把救兵搬来,符卡的时效早就过了。
陈浙北和林阳一就站在人群后,没有人发现他们在说悄悄话。
林阳一冷漠的看着狂风中时不时发出惨叫的周仪琳,他用的只是下品玄符,狂风符,是他身上为数不多的几张下品玄符,下品玄符是威力最小的符卡,这点风力对于周仪琳练气期十一层的修为来说根本就不会有生命危险,别看她叫的这么惨,顶多受点皮肉伤。
果然,等到那阵狂风终于停息之后,救兵还没来,膳堂门口的弟子都跑了出去,围着刚从半空中又一次摔下来的周仪琳。
此时的周仪琳头发糟乱,衣服肮脏散乱,被风吹的在地上翻滚时,沾染了不少泥土,使得一身白衣已经看不出原本的颜色,看得见的脸上、手上全是淤痕擦伤,看不见的衣服底下估计只多不少,此时正一脸惊魂未定,面对众人的询问一时说不出话来。
不单是身上的伤疼痛难忍,平时注重形象的她,每天都打扮的精致优雅,如今被一大群人看到她这副摸样,更是觉得无脸见人,且其中还有不少男弟子在,日后她在他们眼里哪里还有形象!
被如此多人看到自己这副狼狈的模样,周仪琳内心无法接受,一时气急攻心,晕了过去,在晕过去之前,周仪琳突然看到人群后的林阳一。
与周围询问伤势的人不同,对方看向她的眼神一片平静,或者说是冷漠更为贴切,想到不久前对方无头无脑的说了一句:今天天气不好,周仪琳脑中有什么突然闪过,却什么也没抓住,就这么昏了过去。
众人看见周仪琳晕倒过去,又是一阵兵荒马乱,之前为她说话的几名男弟子自告奋勇,将她扶了起来,一起将周仪琳带去救治,留在原地的弟子三三两两的谈论着刚才诡异的狂风,却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只当是今日的天气异常,此时的天还是阴沉沉的。
周仪琳因此好几天卧伤在床,无法参加集训,待她伤好后,进度比其他弟子落下许多,做错了不少动作,被带教官口头教训了很多次,惹得其他弟子投来异样的眼光,羞得她无地自容。
从那之后,陈浙江一看到林阳一露出那种表情,心里就毛毛的。
所以,现在看到林阳一这副与当初似曾相识的表情,他觉得还是算了吧!林阳一见陈浙北这副后怕的模样,无奈的摊了摊手,一脸无辜,他又没准备干什么坏事,为什么这么怕他?
而且,想要练就跟他一样的御剑姿势,只要舍得多摔几天就行了,有什么可怕的,就是受点伤而已。
林阳一哪里想得到,他是只摔了几天,但其他人未必只是摔几天,不是所有人都能有他那样的决心和悟性,一练习就是半天,一摔就是半天,摔得浑身淤青,不等伤势好转,第二天继续练!
眼看集训就要开始,郑士易几人刚开始御剑,飞行的速度还不是很快,但好歹在集训开始前到达了修习场,几人脸上都带着几分激动的色彩,向林阳一和陈浙北偷投来了感激的笑容,林阳一和陈浙北也朝他们几人笑了笑,表示恭喜。
李姿伶心情复杂的看向林阳一和陈浙北,没想到今天又有几个筑基弟子开始开始御剑飞行了,他们这一批弟子一共六十六人,一共有八名弟子是筑基修为,然而现在已经有六个已经学会了御剑飞行,自己的修为也是筑基,竟是比别人落后了。
偏偏这一幕被周仪琳看到,面对修为比她高的弟子,周仪琳总是看不顺眼的,感觉自己被比了下去,输人一筹,所以,总想找别人的不痛快。
于是,嘴欠的在李姿伶耳边讽刺道:“我记得你也是筑基修为了吧?这眼看着有筑基修为的弟子差不多都学会御剑飞行了,你也要抓紧啊~”语气里毫不掩饰的满满轻蔑意味。
李姿伶听到这番讽刺的话语,嘴角逐渐紧绷,双手握成了拳头,心里气急却不好发作,会有损她平日里清冷淡漠的形象。
想通后,李姿伶面上带着伪装的笑意,说道:“我不着急,我想学随时都可以学,倒是你,可要抓紧时间筑基啊。”暗讽周仪琳修为低,想学御剑飞行术却还不够资格!
几个男弟子刚上前几步,便被狂风吹得连眼睛都无法睁开,完全无法迈动步伐,更别提靠近狂风中心的周仪琳,几人没有办法,不得不退回膳堂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