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茅信厚的质问与挣扎,柴乐生只是冷冷地看着他,眼神中没有丝毫的动摇与愧疚。
他用力挣开茅信厚的手,将阙欣愉护在身后,以一种保护者的姿态宣告了自己的立场。
“够了!”
柴乐生的声音在静谧的空气中显得格外清冷。
他的每一个字都像是经过精心雕琢的冰块,带着不容忽视的寒意,轻轻却坚定地落在了茅信厚的耳畔。
他的眼神中没有丝毫的温度,似在凝视着一片荒芜之地,那里不曾有过生命的痕迹,也不期待未来的绿意。
“茅信厚,”他开口了,语气平静得近乎残忍,“其实,我不爱你。这句话,我本该更早说出口,但一直以来,我都在逃避,用沉默和虚假的温存编织着一张网,将你困在其中。然而,真相终究是无法长久隐藏的。”
他微微停顿,目光穿透了空气,穿过了时间的长廊,回到了那些与他心中真正所爱——阙欣愉共度的时光。
那一刻,他的眼神中闪过一抹不易察觉的温柔,但随即又被更深的冷漠所取代。
“茅信厚,我从来不爱你。”他继续说道,语气中没有丝毫的动摇或犹豫,“当年,我选择和你在一起,不过是一个精心策划的局。我需要你,作为我接近小愉愉的桥梁,一个能够让我靠近她,了解她,甚至试图赢得她芳心的途径。那时的我,心中只有她,你的存在,对我来说,只是达到目的的一种手段。”
说到这里,柴乐生的脸上浮现出一丝讽刺的笑意,那笑容里藏着对自己过去行为的嘲讽,也是对茅信厚无情伤害的间接承认。“我爱的人,从始至终,只有小愉愉一个人。她的笑容,她的温柔,她的每一个小动作,都深深地吸引着我,让我无法自拔。而你,不过是我生命中一个短暂的过客,一个被我利用后又被遗忘的角色。”
这些话,像是一把锋利的刀,毫不留情地割开了两人之间那层薄薄的情感纽带。
茅信厚的脸色瞬间苍白,眼中闪烁着难以置信和受伤的光芒。
但柴乐生没有给予他任何安慰或解释的余地,他的冷漠无情,在这一刻体现得淋漓尽致。
茅信厚的世界被瞬间抽离了所有的色彩与温度,只留下一片荒芜与黑暗。
他的眼神从最初的震惊、难以置信,逐渐转变为深深的绝望与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