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托尼..我...”

托尼不愿意接受玛利亚死亡的现实，霍华德又怎么愿意在此时面对自己的儿子呢？

他知道自己，他将自己所有的心血倾注与托尼身上，也让托尼与自己疏远，他知道在儿子的心中，玛利亚有多么重要。

在自己一次次伤害托尼的同时，是玛利亚在抚平托尼幼小的心灵，让他健康长大。

而如今，作为丈夫，作为父亲，却没能保护住妻子，没能保护住孩子的母亲。

他又何尝不愧疚！

“为什么死的不是你啊！！！”

再次抬起头来，托尼的脸颊已经沾满了泪水。

他高举着双拳，重重砸向霍华德重伤的身躯。

但是在最后关头，他的拳头还是偏离了预定的路线，砸在了病床的铁架子上，鲜血，顿时就流了出来。

“托尼....对不起....”

霍华德也不断哭泣，不断向托尼道歉，而托尼，却在这股悲伤的氛围之中缓缓站起。

“是谁...要暗杀你们...”

托尼找回了理智，但是理智却被愤怒所操控。

他得到的消息是父母出了车祸，但是他知道自己的父亲是个什么样的人，他虽然很讨厌自己的父亲，但是却清楚，霍华德绝对不会让玛利亚遭遇车祸这样的风险。

他知道，自己的父亲又把自己当小孩，又认为自己能力不够，就和以前一模一样，他永远看不起自己，不告诉自己真相是这个老头子自以为是地保护。

“托尼....是车祸....”

霍华德纠结了片刻，最终还是没有告诉托尼真相，他可以形容出凶手的样子，也相信自己优秀的儿子能够调查出线索。

但是同样的，正因为儿子的优秀，他才感到不安，托尼被愤怒裹挟，如果就这么贸然行动的话....他不想在失去妻子之后再失去儿子了。

而霍华德的想法，注定无法得到托尼的理解。

他死死盯着自己的父亲，内心是第一次对宛如高山一般的父亲感到失望。

“即便妈妈死了，你也打算息事宁人吗？霍华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