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夫子来了。”老五领人进门,朝着堂屋喊了一声。

最近地里活计多,何尤多闲不住,日日跟着一起下地,种地的水平有没有见涨不清楚,人是越晒越黑了。

何尤多已经正式收下了老五这个学生,等黄金豆收获了之后便回京,开始正式的授课。

若娘去鬼子姜沙地看了草方格沙障,围起来的坡面蓄成了雨水,真就有青草的嫩芽钻出了沙地,东一块西一块的,格外喜人。

这才是刚开始,等个一年半载,必然绿意盎然。

算是付了何尤多收下老五的束修,若娘带他去看了这块草方格地。

只一眼,他就明白这件事会有多么惊人的成效。

如此简单有效的方法,只不过多耗些人力便能完成,他迫不及待要赶回京面见圣上了。

先前赖着不走,现在着急忙慌要走,若娘忍了忍,先将人留了下来。

只每日要往山里跑一趟,哪怕多冒出一根草头,都能惹得大司农大人眉开眼笑的。

这不,又是刚从山里回来。

“云姐,草方格真是神来之笔,元起疆域辽阔,不可种植的沙地无数,如此一来,何愁吃不饱饭。”

若娘懒得搭腔,不然她费心费力是为了甚?

何尤多不理会若娘的冷淡,跟老五一起去洗手准备用饭,这人现在在云家蹭饭如入无人之境,担着老五夫子的名头,脸皮厚的能长草。

饭桌上,若娘提起要开始掰苞谷棒子了,何尤多眼睛一下亮了,此行收获之丰,抵得上他在京都小庄园待一辈子!

吃完饭,若娘回屋眯了一会,收拾好走出来,看到何尤多坐在院子檐下扇扇子,整个人呈现一种焦灼的模样。

一看若娘,立马站起身:“云姐,可算醒了,快走快走。”

他等得快急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