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一个个的,一推二六五,在本宫面前玩推皮球的把戏?”
长公主面沉如水,大声斥道:“一句不知道就想脱罪?若非定北侯夫人机敏,这金丝线若真入了皇祖母生辰宴的绣品,你等可知是何等大罪!”
“再心存侥幸,本宫便去请了东厂的公公来,敬酒不吃吃罚酒,总有办法能让你们开口!”
长公主话音刚落,顿时宫殿里阵阵哭嚎。
毕竟,东厂那些阴私瘆人的刑罚,谁能不怕呢?
怕不是前脚整个人进去,后脚便被拆成一片儿一片儿的了!
赵总管更是绝望,不顾一切地跪着爬到小顺子面前:“小顺子!你到底是黑了什么心肠!我自认待你不薄,你竟然将我拖下水!”
“你真要害死这里所有人不成?还不快点招了!”
小顺子被赵总管拽着衣领,脸色苍白,面色愧疚又茫然:
平心而论,赵总管确实对他不错,让人家一把年纪了还受了罪,他也于心不忍。
可他真的不知道,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他还觉得自己冤枉得很呐!
他越想越觉得心酸,连连大声求饶:“长公主殿下,请您息怒啊!奴才真的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啊!求长公主、皇后娘娘开恩,饶了奴才们一命吧!”
“你这刁奴!”长公主闻言更是愤怒,这个小顺子,不到黄河心不死,还演得这么真切!
皇后见状,轻拍扶手:“姳儿,别急。”
她用示意周姳稍安勿躁,再次审视着跪在地上的小顺子,轻启朱唇:“小顺子,本宫再问你一次,自你接手那些金丝线起,直至送出宫门,期间当真无人触碰过箱子吗?”
小顺子此时额头汗水涔涔,眼神闪烁,努力回想着每一个细节。
“回娘娘话,奴才……奴才记得,从内务府取出时,箱子是封得严严实实的。”
他战战兢兢地回想着一路上的事:“出宫的路上,奴才也是小心翼翼地护着箱子,一刻钟也未曾离手……”
而就在此时,小顺子脑回路一闪,话锋一顿。
想起了一桩事。
那个……
慎良娣!
对了。
若说全程有过接触的外人,便只有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