凝翠快步走出房间,不一会儿便端来了两盆清水,还细心地准备了皂角。
她先将一盆水放在宴霜清面前,自己则为宴霜清准备擦手的帕子,边忙活边念叨:
“到底是哪个混蛋,偷偷将混了北地极麝的东西送进咱们府上?真是阴险毒辣!”
“幸亏夫人您机敏,此物白嬷嬷又刚好知道,不然……可就遭殃了。”
宴霜清也缓缓伸出手,轻轻浸入水中。
她一边洗手,一边向白嬷嬷询问,语气沉稳:“白嬷嬷,您见多识广,依您看,这北地极麝是如何混入这金丝线箱中的呢?”
白嫲嫲闻言,目光在箱子上细细扫过,眉头微蹙,沉思片刻后道:
“老奴还需再检查一遍箱子方能确认。不过,北地极麝药效最强的便是磨粉泡水。”
“老奴斗胆猜测,这金丝线……怕是曾在某种药水中浸泡过。”
“而且,这香气并不浓烈,若是寻常人,可能还会以为是贡品自带淡香。”
“应是有人刻意将部分泡了药水的丝线,混入正常的丝线中。”
宴霜清轻轻点头,眼中闪过一抹冷意:“如此说来,这背后之人,定是故意冲着我来的。”
白嬷嬷点点头,继续分析:“不错,这背后之人用心险恶,特意选了北地极麝,想来也是为了谋害夫人您腹中的孩子。”
“更有甚者,万一将此物用在太后生辰礼……虽然北地极麝对正常人非但无害,反而有提神醒脑的功效。”
“但在绣品中掺杂药物,总归有居心叵测之嫌!届时……却是说不清楚了!”
凝翠在一旁急得团团转:“那……那我们该怎么办?”
宴霜清抬手打断了凝翠的忧虑,声音冷静而坚定:“凝翠,不必惊慌。我们既然已经发现了问题,那解决便是。”
她转向白嬷嬷,语气坚定:“白嬷嬷,这金丝线我们不能留。”
“我即刻修书一封,说明情况,您亲自将这箱子和信一并送回长公主府。”
“记住,路上务必小心,不可让任何人知晓箱内之物。”
白嬷嬷领命,神色凝重:“老奴明白,夫人放心。”
说罢,白嬷嬷便着手准备,而宴霜清则提笔疾书,一封言辞恳切、条理清晰的信件很快便成。
待凝翠将箱子与信件包裹好,白嬷嬷即刻动身去了长公主府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