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垂着脑袋,一时慌乱至极,不知道如何解释。
祁母则一副不饶人的模样,继续问道:“怎么,不说了,这是敢戴不敢认了?”
“我……我只是……”宴婷婷试图解释,但声音却微弱得几乎听不见。
“只是什么?别告诉我这些都是二皇子殿下赏赐的!”祁母冷笑一声,打断了她的话,“二皇子殿下虽然出手阔绰,但也不是让你这样胡作非为的。”
宴婷婷跪在地上,身体微微颤抖,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压力。
这可如何是好……
皇后凤目微眯,瞥见宴婷婷那副做贼心虚的样子,心里明了。
但她并没有急于发难,而是先转向周珲:“二皇子,本宫问你,宴婷婷身上的这些首饰,可是你私下所赐?”
周珲生怕惹火上身,连声否认:“母后,您真是说笑了,本王向来英明,怎会犯这种僭越之事?这些首饰,绝非本王所赐。”
皇后轻轻点头,目光转向一旁的王贵妃,语气稍缓:“王贵妃,你素来喜爱珠宝,这些首饰中可有你的赏赐?”
王贵妃也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
她无辜笑道:“娘娘说笑了,臣妾自己宫中的首饰尚嫌不足,又怎有余力去赏赐他人?宴良娣这些首饰,臣妾也是头一回见呢。”
皇后闻言,目光再次落在宴婷婷身上。
她声音冷了几分:“宴婷婷,你既非得自二皇子,亦非王贵妃所赐,那这些首饰究竟从何而来?”
“你需从实招来,不得有丝毫隐瞒!”
宴婷婷身子微微颤抖,额头已渗出细密的汗珠,她咬了咬唇,终是低声道:
“回娘娘,这些首饰……是臣妾……是臣妾在宫中无意间捡到的。”
皇后是个聪明人,又怎么会相信宴婷婷的说辞?
但皇后冷冷道:“捡来的?这宫中规矩森严,何来如此多的贵重之物供你‘捡’?宴婷婷,你可知欺君之罪,非同小可?”
宴婷婷听了,脸色更加苍白。
跪在地上,头埋得更低,几乎要埋进尘埃里,声音细若蚊蚋:“臣妾知错,臣妾真的只是……只是……”
皇后见她如此,心知再问也问不出什么,便不再追问,只是冷冷下令:
“既然你说是捡来的,那你现在便都自行都摘下吧。身为皇子良娣,当知分寸,不可再犯此等僭越之事。”
宴婷婷一听皇后说要她把首饰都摘下来,心里头很是不情愿。
可瞧瞧周围这么多人盯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