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祁泽霆似有反应,她下意识地上前握住了他的手,冲他摇了摇头。
周珲一笑:“你果然还是懂事——”
“——谨郡王,今日之事,我宴霜清必要个交代!”
宴霜清毫不客气地打断了他:“此地乃我宴家府邸,殿下,想来也不愿愈发,臭名远扬吧?”
“……”
周珲看着态度坚决的两人,心中虽有万般不愿,最终还是选择屈服。
他低下头,勉强道:
“……好,宴霜清,是本王失言了。希望你能原谅我的无礼。”
祁泽霆见状,长剑入鞘,脸上终于稍稍缓了些许。
只是,他似乎对周珲的道歉还不满意:
“殿下乃万金之躯,区区一句道歉,未免太过轻描淡写。”
“我认为,您应该给予更实际的补偿,以彰显皇室的诚意与公正。”
周珲怒视祁泽霆:“祁泽霆,你!你不要以为凭借手脚功夫,便可如此辱没本王!”
祁泽霆不为所动:“与殿下此前举动相比,我何来辱没?不过是陈述事实罢了。”
宴霜清看着据理力争的祁泽霆,一时犹豫。
她轻声开口:“这……会不会不太合适?”
祁泽霆转向宴霜清,冷硬的脸庞上露出一丝暖意:
“宴大小姐,不必担忧……我身为丈夫,维护妻子,理所应当。”
祁泽霆的语气并不温柔,但却让宴霜清心中不禁涌起一股暖流:
“那么……”
宴霜清沉思片刻,目光中闪过一抹决绝:“殿下,便请用您的俸禄,为前线的将士们备足冬衣吧。”
祁泽霆闻言,眼中闪过一丝惊讶,随即转为赞赏:
“冬衣?”
宴霜清神色凝重,目光仿佛穿透了时空的壁垒,落在那些未曾谋面的将士身上:
“是的,前线苦寒,有了冬衣,想来也能少些受冻而死的将士。”
周珲亦是有些惊讶,旋即不禁哑然失笑:
“宴……大小姐,如今已是春暖花开,冬衣岂不是多此一举?本王知你心善,却更应知,盲目仁善却是画蛇添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