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她就在眼前,他问的人,竟还是宴霜清!
但她强忍着情绪,直视周珲:
“珲郎……你说过,不会负了我,而今却对我姐姐……让我情何以堪?”
“婷婷,为了你,本王从亲王变成了郡王,还得了那么个讽刺的封号……已是仁至义尽。”
周珲眼中闪过一丝不耐,面上却未曾流露半分,“你若还知道心疼我夫君,便该,懂事些。”
在他眼里,宴婷婷早已是唾手可得的猎物,等着抬进宫便是。
一道清粥小菜,根本不能填饱肚子。
而对于此时的他而言,宴霜清才是那道等着他汲取的佳肴盛宴。
越是得不到的。
他便也想得到。
更何况,她还是未来的祁府主母,祁府一切,都得过她的眼。
还有,祁泽霆的妻子啊……
若是他的女人归了他,这定北侯,还能在他面前摆出一副高高在上,毫无敬意的样子吗?
无论是感情,还是利益,更或是欲望,他都绝不允许宴霜清从他的手中跑掉!
想到这里,周珲再度开口:“你这几日,可曾向霜清,美言几句?”
宴婷婷本来还对情郎的遭遇心疼愧疚,还隐隐有些得意。
听了这话,瞬间懵了。
她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那个曾在山石后与她耳鬓厮磨、缱绻旖旎的男人,此刻竟对她如此冷漠无情。
美言几句?他莫不是把她当成了老鸨!
“珲郎,我是你的女人,你怎能……”
“什么怎能?能跟着本王的女人,自当柔顺大方,绝不能是个妒妇。”周珲随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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宴婷婷心知皇子三妻四妾乃寻常事,此话倒也不假。
但终究是不甘,宴婷婷又说:
“可是,珲郎,我们婚期在即,她亦即将成为定北侯夫人,您不能……”
“君夺臣妻,若是旁人知道了,这等寡廉鲜耻之举……”
周珲一听这话,脸色顿时冷了下来。
“婷婷,可别忘了,说话谨慎些。”
他靠近对方,语气亲昵中带着一丝警告,“良娣并无婚礼,何来婚期可言?”
“更何况,廉耻二字,别人说得,婷婷你……”
“——珲郎!你竟是如此看我的吗……”
宴婷婷的眼泪一下子涌上来,一双美眸深情中带着幽怨:
“我也是相府嫡女,若不是心悦……何至于此?”
“也罢,终归是我不如姐姐冷静自持,只知付出,却是……不配了。”
周珲见着美人梨花带雨的模样,倒是有些心软了。
毕竟宴婷婷也确实是为了自己,好好一个丞相嫡女,到头来只能做个小妾……
虽然比不得宴霜清才貌双全,但她胜在情深,又谦卑恭顺。
很是能满足他的大男子心理。
虽然没资格做他的正妻,但一个美妾,宠宠也无妨。
想到这里,他语气也软了些:
“好了,是本王刚刚说话过了。但你也不可恃宠而骄。”
“本王只是有些心急。”
他来回踱步,显然是在想着如何能够靠近宴霜清的法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