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丞相大人,您真是被她的外表给蒙蔽了!她若真的一心为丞相府,为何处处与我作对,事事都要压我一头?”
“我虽不才,但好歹也是丞相府的正妻,她这般作为,置我于何地?”
魏采岑越说,情绪就越来越失控。
仿佛要把徐姨娘刮千刀似的。
宴丞相一听这话,脸色瞬间阴沉如水,他怒喝一声:“住口!你这般胡言乱语,成何体统!”
而徐姨娘见状,赶紧用帕子轻轻拭去眼角并不存在的泪水,柔弱无骨地倚在宴丞相身旁。
她轻声细语地说:“丞相大人,您别怪姐姐,姐姐她可能也是一时心急,才会口不择言。妾身没关系的,只要能为您诞下麟儿,妾身受点委屈也值得。”
宴丞相一听徐姨娘那温柔的话语,心里头更是像被揪了一把,疼得紧。
他轻抚着徐姨娘的背,眼神冷冽地看向魏采岑:“你看看,徐姨娘多识大体哪像你,整天就知道瞎闹腾,活脱脱一个泼妇样!”
话音未落,他又补充道:“魏采岑,你听好了,从今往后,你就给我老老实实待在房里,闭门思过。没我的允许,你半步也别想踏出这房门!”
“还有——”
宴丞相的声音提高了几分,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你那些小心思、小手段,都给我收起来。要是飘飘肚子里的孩子有个三长两短,我绝不轻饶你,你这正妻的位置,也别想再坐了!”
魏采岑一听,整个人如遭雷击。
她愣在原地,半晌回不过神来。
她张了张嘴,还想再求求情,可一抬头,对上宴丞相那双冷漠如霜的眼睛,心里头的火苗子瞬间就被浇灭了。
一想到自己这个正妻的位置,很有可能坐不稳——
她的心,像是被千万根针在扎。
痛不欲生。
魏采岑这一刻才明白过来,眼前之人到底是何等薄凉:
什么心思狠毒?当年他背着那人和她花前月下时,可不是这么说的!
现在,分明是看她魏采岑年老色衰,生不出孩子了,唯一的女儿又不争气……
在宴忠淮眼里,她魏采岑已经完完全全成了个没价值的垃圾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