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口!”
宴婷婷突然厉声打断。
她的声音尖锐得仿佛能刺破人的耳膜,“什么皇上封的,若非祁泽霆争气,她能有今日?我宴婷婷,哪一点不如她?”
小兰和门外的宫女们都被吓得一哆嗦,纷纷低下头,不敢言语。
宴婷婷躺在床上,脸色白得吓人,嘴唇干裂,眼中却燃烧着熊熊的嫉妒之火。
她死死地盯着天花板,仿佛要将它盯出个洞来,嘴里不停地骂骂咧咧:
“宴霜清,哼,说什么姐姐?到头来,只会给我这个妹妹添堵!毫无半点姐妹之情!”
“凭什么她就能享有一品诰命的荣耀?而我,却只能躺在这病榻之上,看着别人风光无限?!”
说着,宴婷婷又剧烈地咳嗽起来,咳得满脸通红,仿佛要将五脏六腑都咳出来。
小兰吓得连忙上前扶住她,生怕她一口气喘不上来,就这么去了。
好不容易等宴婷婷咳完了,小兰又赶紧端来一杯温水,小心翼翼地喂她喝下。
宴婷婷喝下水,稍微平复了一下气息,却又开始骂起了宴霜清:
“那贱人,一定是用了什么妖术,才迷惑了祁泽霆和皇上!否则,凭她一个破落户的出身,怎么可能得到这样的荣耀?”
小兰闻言,心中暗自嘀咕:
这良娣真是被嫉妒冲昏了头脑。
那宴霜清能得此荣耀,自然是祁将军军功赫赫,加上之前生辰宴靠着绣技攒下的好名声!
若是慎良娣没有生下圣上的长孙,就凭着她之前婚前偷奸的坏名声,和口不择言的臭脾气,谁搭理她啊!
但嘴上却不敢这么说,只能继续劝慰:“良娣,您别这么想,那宴霜清就算得了一品诰命又如何?她终究只是个臣妇而已,永远也比不上您这正儿八经的皇孙之母。”
“皇孙之母又如何?她如今可比我风光多了!”宴婷婷恨恨地说道,“不行,我不能就这么躺着,我要起来,我要去找皇上,找太后,德妃,谨郡王!那宴霜清根本配不上这荣耀!”
说着,宴婷婷便要挣扎着下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