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霜清面对祁芳燕居高临下般的教训,轻轻摇了摇头:“姑母,您的意思我明白。但归根结底,比起多一个人来担心,霜清以为,养好大嫂的身子骨更重要!”
她说着,有些意味深长地继续:
“就像当初,那丹书铁券……”
“想来,姑母,应当最是清楚祁家人对亲人性命的看重才是!”
这话一出,祁芳燕的脸色顿时像吃了苍蝇一般,难看极了。
毕竟,祁家的丹书铁券确实是为了她和她的夫家,才交给皇家的。
理亏的人,哪好意思再多说什么?
宴霜清见祁芳燕的神情,笑了笑,继续道:
“若是姑母心中仍有疑虑,不若让霜清陪您去府医处,一一查阅脉案,看看我所言是否属实?”
“若霜清此番话有半点虚假,甘愿随姑母处置!”
祁芳燕一听,又是愣了一愣。
她本想用这个来怪罪宴霜清,可没想到被宴霜清这番话反将一军,脸上又多了一丝尴尬与算计被识破的懊恼。
她也没有要去看脉案的意思。
毕竟,宴霜清这般斩钉截铁,想来就算不是真的,她也做好了安排。
若是当众查了脉案,那岂不直接证明了她祁芳燕在刁难母家的小辈?
更何况……宴霜清说什么若是她说谎了是随便处置,那,若是证明了她没说谎……
岂不是要反过头来,被随便处置的成了她祁芳燕?
就算她到底是长辈,又是祁家的外嫁女,宴霜清不会傻到抓着这一点纠缠不放。
可也足够让她日后到祁府,都再也无法扬起头!
好个宴霜清,果然和这茗兰不一样!
祁芳燕心中暗气。
但她很快便恢复了常态,有些愧疚地低下头,声音中带着几分自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