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彻底明白了阎相的意图,他是让我们准备好另一个,可以面向百姓,各国使节的版本。
一个杀人狂,和一个杀人的邪教,影响是完全不同的。
前者不过是百姓茶余饭后的聊资,编成戏了,还能当戏看。
后者,会带来巨大而深远的未知影响,会让百姓恐慌,会让朝廷失信,更甚者,会引发动荡。
由于各国使节的到来,更会造成极为不良的国际影响。
我们大朝有句古话,家丑不外扬。
倪祖赟,该怎么判,就怎么判。
但三目真教,不能见光。
“是为倪祖赟掩盖罪刑的……”我无奈气闷地开口,“武龙作为上京第一捕头,其实已经追查到倪祖赟身上,武龙非但没有揭发,反而屈从,为其掩盖罪刑,帮其处理尸体,其他人……也是一样,其他官员亦是如此……”
武龙到底是自愿加入三目真教,还是被迫如同我说的这般,已经无法追查。
这就是这个案子让我心有不甘的地方。
但在倪祖赟他们殉道的那刻,这个案子的所有线索,就彻底断了,我们也无法再追溯求源。
但少女失目案,确确实实,已结。
阎竹君久久看着我,从第一眼看到我满身是血的惊诧,到后来看待我如看普通女子回避,再到此刻的呆滞。
每见到一个上京的男子,仿佛都要被迫去证明一下,我不是靠脸上位。
“竹君。”秦昭声音发了沉。
阎竹君似是才察觉到看我太久,面红耳赤,对我一礼:“竹君失礼了,二位这边请。”
阎竹君在前带路,秦昭却半眯眸光沉沉盯着他。
我不知道秦昭忽然怎么了,刚才和阎竹君还和颜悦色,此刻那神情却跟护食的狗大人有点像。
一阵琴声悠悠传出,是一处水榭小筑。
阎竹君带我们进入,琴声便停了下来,原来是闫玉茹在练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