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钰听出了他话中意思,挡开他上前就要带云欢离开。
男人快一步拦下裴钰,“二爷莫要冲动,不然受罪的只会是二奶奶。”
裴钰一瞬间不敢乱动了,深深看一眼垂头跪地的云欢,转身离去。
要挟云欢的人见状也散开了。
云欢面无表情,垂着脑袋,心里只期盼着裴寂快回来。
昨晚她询问了裴寂的下落,被支出城去了,算算时辰快赶回来了。
主屋下人们进进出出很是慌乱,无数嘈杂脚步声从云欢耳边飘过。
云欢稍稍抬眼看去,倏忽瞥见裴国公在裴夫人房间。
她眉头一拧,裴国公和裴夫人的身份理应避嫌,裴夫人现在是小产,裴钰这个做儿子的都不能靠近,他却贸然出现在房间。
云欢眼底满是打量,裴国公出现在裴夫人房间,好像整个琉璃院的下人都不诧异,也不怕裴夫人怀有身孕之事传到裴国公耳朵里。
倏地,她眸光一闪,瞪大了眼,惊恐难以置信。
裴夫人腹中的孩子是裴国公的?
这个想法一旦产生,过往所有难以解释的事都可以解释了。
为什么裴钰和裴寂都是裴夫人生的孩子,两人却貌合神离。
为什么裴夫人怀有身孕,可以让整个裴家的人保密。
为什么裴夫人当初会坐稳裴家大夫人的位置。
还有那些觉得不可能的事情,现在都可以解释了。
裴寂是裴夫人和当年世子爷的,而裴钰是裴夫人和裴国公的。
这就是为什么裴寂看裴钰十分不爽,几次三番和老宅作对。
原是这样!
原是这样!
云欢跪在原地,脑海里全是这让人难以置信的秘事。
太惊悚了。
她怎么也没想到裴夫人的孩子是裴国公的。
这.......
时辰一点一点的过,云欢跪了半个时辰,双腿没了知觉,腰也酸痛,下腹开始坠痛,脸色惨白失了血色,体温下降,看着随时会晕过去一样。
但她坚持着不让自己晕倒,裴寂快回来了,她要晕倒在裴寂面前。
现在能救她的只有裴寂了,她必须拿捏住裴寂的心。
一炷香后,裴寂策马而来,到裴府大门前翻身下马,大步跨进宅院。
他真恨不得将裴钰千刀万剐,明知道自己保不住云欢,非要与他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