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晟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手穿透了青柠的身体。突然惊觉,原来,这终究只是公孙白为了了却他的执念而为他设的一个幻境,在这里,他只是一个看客,只能做一个看客!
青柠身后的婢女听到青柠的吩咐,便欲上前查探孙六,孙六嫌恶的打开了那婢女的手:“闪开!别用你们那肮脏的手碰本公子!都说女表子无情戏子无义,本公子算是见识到了!你们倚香楼这些肮脏的女支女骗光了本公子的钱,现在又想演一场戏来换取名声吗?”
青柠皱了皱眉头,还没来得及开口,就听一旁的云雀呲笑道:“听到了吗,青柠姑娘,人家不领情,咱们啊,就是个肮脏的女支女,既入了这一行就不要一天到晚摆什么清高,标榜清倌人,笑话,咱这楼子里哪有什么真正的清倌人,只不过一种是明着卖,一种是暗着卖罢了。”
云雀对青柠的敌意是源于一次“争生意”。
在青柠来倚香楼之前,倚香楼的头牌姑娘是荣摘丽水城花魁之名的红鸾姑娘。但是云雀也是属于倚香楼当红姑娘行列的,而且她也曾参与过花魁大选,仅仅以三票之差输给了红鸾而屈居第二。
丽水城的花魁大比每次要从全城青楼参选的姑娘中选出十名姑娘,头名授予花魁称号,其他的九名则不再分名次,都作为当红姑娘对待。这也是为了让全城的青楼都能平分殊荣,好平衡收益。
云雀输给红鸾,看起来只是相差了三票,但是因着丽水城这大比的规则,第二名和第十名已经无什么差别了。这也是云雀耿耿于怀之处!
要知道,花魁出去参加一次宴会表演的出台费和当红姑娘的出台费可谓是千差万别。
在倚香楼,普通姑娘很少能赚到宴会表演的出台费,她们在楼里接一个客人明码标价也就是五两银子起步,然后按照姑娘的年龄啊、长相啊、才艺啊、技能啊、客人缘啊等往上不等的加价。
倚香楼一般只有当红姑娘才会有机会接到富贾贵人的宴会表演邀请,而且当红姑娘在楼里接、客银钱是从五十两银子起,出台费则是一百两银子起。
红鸾依仗着花魁的身份,手里应邀参加宴会表演的帖子可以从年头排到年尾,不仅出台费是一千两银子起步,就连在楼里接、客,红鸾的身价也是五百两银子起步,而且倚香楼还专门给予了红鸾挑选客人的权利。
云雀经常愤恨的想,自己到底哪一点输给红鸾了?若不是那三票之差,只怕自己早就能赚得比红鸾要多多了。红鸾这个贱人,既然不会好好利用花魁娘子的身份赚银子,还不如把这个殊荣让给自己!
红鸾的客人每次都是一掷千金,只单独被她邀请进房间听她一次曲子,得到的打赏钱就远远高于楼里的明码标价。
云雀不止一次的愤恨的想,做女支女的还挑选什么客人?要知道红鸾接一次客赚的银子数量,她得辛苦干个十天半个月才能赚到!她要是红鸾,她一定天天接、客,哦不,要一天接好几次客!
而且,倚香楼在楼里养了一些打手,并默许楼里的姑娘们再私自掏一份银子给一些打手在自己出门的时候随身保护。大部分姑娘选择支付“护养费”的方式都是用身子肉、偿,只有红鸾会直接支付银子。
更可气的是,云雀还听到过那些打手们私下里在一起聊哪个姐儿睡得带劲儿。尽管得了她们的身子,那些打手们还不知足,在那些打手们心里,最高的愿望居然是能与红鸾一亲芳泽!真是贱人贱一窝!
红鸾那个蹄子,真真是当女表子还要立牌坊,居然标榜什么清倌人,无论是在楼里接、客,还是出台为宴会助兴,都打着“卖艺不卖、身”的幌子。
可是云雀却知道,红鸾早就背着人把身子给了一个神秘的客人。而且老鸨月娘还为红鸾打掩护。哼,在云雀看来,还不是为了维护红鸾清倌人的人设好多赚银子。
原本以为,红鸾已经够让她嫉恨的了,谁知道红鸾刚当上花魁不到两年,楼里就来了一个新的姑娘叫青柠。
这个青柠,长相温婉,人淡如菊,按道理这样的姑娘在楼里应该没有长相明媚的浓颜系姑娘吃香才对,可就是这个淡颜系长相毫无攻击性的青柠姑娘,凭着一副我见犹怜的弱柳扶风,激起了很多男人的保护欲,势头居然逐渐盖过了身为花魁的红鸾姑娘。
谢晟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手穿透了青柠的身体。突然惊觉,原来,这终究只是公孙白为了了却他的执念而为他设的一个幻境,在这里,他只是一个看客,只能做一个看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