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娴认真的拿起一串串铃铛审视把玩,最终,他挑中了一个巨大的金色的铃铛和一个小巧的镶着宝石的银铃铛。
金铃铛的做工并不是特别的精致,但是胜在个头大,用料足,铃铛是实心的外皮,不容易瘪。听小伙计介绍,这个铃铛原本是城中的李员外定制的,打算给小儿子在摇篮里手摇着玩,可惜李员外的这个幼子福薄,铃铛还没打造好,李员外的这个小儿子就染上一场风寒,不治而终。
自打李员外的幼子病逝,这只定制的大金铃铛就摆在繁金楼的柜台里无人问津,原因无他,大部分人是觉得晦气。
眼下店小二见花娴挑中了这只,原本想就这么不声不响的卖掉得了,这只铃铛总算是清货了。但是,店小二见花娴生得玉雪可爱,不忍心她在不知情的情况下买了这个被视为不祥的金铃铛,便犹犹豫豫的开口说出这背后隐情。
花娴听完笑了笑:“无碍,铃铛无罪,那李员外之子只是他自己的命运该得如此,不该迁怒于外物。”
花娴挑中的另一串镶着宝石的银铃铛虽然是银制品,但是雕工和设计都十分精美,铃铛的外壁上雕刻着云雾缭绕的亭台楼阁,其间镶嵌着红绿两色宝石,且镶嵌的位置正是那亭台楼阁中的点睛之处,衬得这个铃铛很是精美。
花娴进繁金楼并不是给自己挑选首饰,她是想着过年了,送给阿呆和天狗一份礼物。于是就想到了买个铃铛给它们挂在脖子上。
花娴让店小二把这两个铃铛包起来。店小二拿着铃铛去禀报了掌柜的。掌柜的见是一个六七岁的小姑娘买走了李员外定制的那个不祥的金铃铛,皱了皱眉头,但也没说阻止的话,便让店小二给花娴打个折得了。
店小二把首饰盒子包好,见他们是骑马来的,还贴心的找了个包袱皮把铃铛盒子放进去,好让侍墨可以把首饰盒拴在马上。
侍墨见花娴进了繁金楼半天就挑了两个铃铛就出来了有些惊讶。
“妹妹怎么没有给自己挑一些头面首饰?你只管放心大胆的挑,不用想着给哥哥省钱。”
侍墨还以为是花娴没敢花钱。
“走吧哥哥,不用了,我并不想买首饰,进繁金楼本就是想给阿呆和天狗买些年礼而已,如今挑到可心之物,我们可以走了。”
侍墨还想说什么,见花娴已经走出繁金楼朝着酒楼的方向走了,便抿抿唇跟了上去。他之前还以为花娴定要像在成衣店那样大买特买,万万没想到她居然一件也没有为她自己添置就出来了。
花娴招呼侍墨进酒楼,她早就饿了,一大早赶路到现在滴水未进,要不是想着早点采买早点回去,她一进镇子就会先直奔酒楼填饱肚子。
侍墨把购买的衣物和首饰拿下来拎进酒楼,马匹已经有店小二过来牵去喂草料了,小姑娘抱着菜单点了一大堆好吃的,笑得眉眼弯弯。
侍墨见状心都融化了,他们这些做暗卫的,大部分都是孤儿,从来没有姐妹可以宠,侍墨和花娴虽是扮作兄妹进的帽儿镇,但是花娴这半天一口一个哥哥的叫着,侍墨在心底早就把花娴当做真正的妹子来宠爱了。
不一会儿菜就上来了,花娴点了一些帽儿镇的拿手菜,这里靠近紫阳山,紫阳山盛产竹子,所以有很多名菜都是有竹笋和竹荪制作的。
花娴盛了一碗竹荪鸡汤,尝了一口,甜香可口,花娴的眼睛眯得更弯了。
花娴生了一对月亮眼,不笑的时候眼睛瞪得溜溜圆,像一轮满月,但是一旦花娴笑起来,她的眼睛就像弯弯的月亮那样讨喜。
店小二见花娴生得如此可爱,还专门给他们送了几盘自己店里的果品,无非也就是一些果干之类的,但是花娴却每尝一样都眼睛一亮。
花娴吃饭很有氛围感,能让和她同桌的感受到美味,被带动的更加有食欲。侍墨无比确定了自己主动要求陪花娴来帽儿镇的选择是十分正确的。
这样的小姑娘谁会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