莺歌此言,在场几位都没有接话,但是莺歌也并没有因为她说出的话没有人捧场就感到尴尬,她下巴一扬继续往讲述她从玉簪姑娘处听来的事情:“那个妾室木棉听到了林韫之和江姝漓争执的内容后,便暗戳戳的想着如何帮助林韫之达成所愿,讨好林韫之,好从他手里抠出来一笔银钱替她那个好弟弟娶那个所谓的布庄老板的女儿。于是,这位胆大包天的妾室还真的想到了一个主意!”
“我猜猜!”花娴打断道:“我猜,木棉应该是拿住了江姝漓一个把柄,好来威胁江姝漓替林韫之写信去京城江家求助!”
莺歌向花娴投去一个赞许的眼神,又一次夸赞道:“神仙姑娘真是聪慧!这木棉一开始还真的是想拿住主母江姝漓一些把柄,可惜这江姝漓自打嫁到了林家,整个人就好像被吸干了生气似的,日子过得那叫一个清心寡欲,别说是寻她把柄了,就连想捏到她一个小过错都难!不过,木棉并不是个会放弃的性子,她就想到了一个偷梁换柱的方式。”
“偷梁换柱?怎么个偷梁换柱法?”花娴好奇的睁大了眼睛。
莺歌望着花娴那扑闪着长长睫毛的水汪汪的大眼睛,忍不住宠溺的笑了笑,语气也变得温柔了一些,道:“那个妾室居然想出了冒充江姝漓往京城写信的主意。”
“啊?这也行?莫非这位妾室还能模仿江姝漓的字迹不成?”花娴道。
莺歌撇撇嘴:“她自然是没有那个本事,我猜那江姝漓身为京城世家江家的嫡女,自幼受的培养自然样样上乘,她的字必然不是一个自幼大字不识的乡野村姑一时半会儿能模仿得出来的。”
“我想也是这样。”花娴煞有介事的点了点头。
莺歌因为她的讲述有花娴这样热切的捧场,便越讲越来了精神,莺歌道:“李木棉想出的招儿是不需要写字的,她买通了主院里的一个丫鬟,偷出了江姝漓的一块代表江家子嗣的身份的玉佩,让府中侍卫拿着玉佩连夜上京城去往江家,她为了攻心,让那个进京城的府卫一定要在漏液十分去江府敲门,为的就是给江家人营造一种事情隐秘紧急的感觉。”
“这个李木棉还真有心机啊!她也是好本事,一个乡里的采茶女,居然能够买的通主院的丫鬟,还能令得动府卫。”花娴不可置信的道:“江家嫡女好歹也是在深宅大院长大的,怎么一点不谙后宅隐私呢?”
莺歌惊讶道:“神仙居然知道那李木棉原本只是个采茶女!我,我好像还没有与你们讲述过李木棉待字闺中时的身份……”
花娴刚想说他们在楚州时就听说过林家与京城江家的姻亲纠葛,公孙白咳嗽两声打断了花娴,公孙白语气淡淡的道:“神仙嘛,些许小事还是能推算出来的。”
莺歌点点头,心里对眼前的几位神仙更加信服了几分。
“哼,要是说为何林家后院漏得像个筛子,其间缘由并不是主母江姝漓不善于管理后宅中馈,而是江姝漓压根儿就不屑于为林韫之管理后宅,她嫁人林家后便以身体不适为由推脱了接管后宅中馈的活计儿,一开始是林家老祖宗强撑着管理中馈,后来就是林家那个后来嫁入了楚州公孙世家的林家姑奶奶帮着管了一段时间。后来林家姑奶奶出嫁了,听说林家那位老祖宗宁可把中馈之权交给李木棉这个妾室手中,也不愿意交给二儿媳妇管理。”
“哦,这是为何呢?”花娴听出来该她插话捧场的时刻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