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像中的灵岩显然也惊诧于眼前的这块散发着柔和的金色光芒的石碑,他试探着伸出手去抚摸那块石碑,石碑没有任何变化。
灵岩许是累了,便靠着石碑瘫坐了下来,全身放松下来后,疲惫感和伤口的疼痛感席卷而来。灵岩这才发现自己手臂上有一条极深的伤口,是被那怪物的鳞片铠甲给划伤的。
灵岩仔细倾听了一下周围的动静,敏锐的找寻到合欢树下的那处小溪的源头正是从这块巨大的石碑后面的一口泉眼里涌出来的。
灵岩从衣摆上撕下一块布,撑着僵硬的四肢走到那口泉眼处,就着这源头的溪水小心翼翼的清洗伤口,这处伤口被洗去血污后,公孙白看到他那肩膀处隐隐露出白色的骨头,可见这伤口若是不好好处理,灵岩可能性命就要丢在此处了。
伤口清洗的过程中灵岩一直在咬牙忍住不发出痛呼,他咬着一截从地上捡到的木棍,以防自己咬破了舌头,待伤口中流出的血变成红色的后,灵岩颤抖着从褡裢里掏出一瓶伤药,抖着手倒到伤口上止血,可是那伤口太深,一瓶药粉倒上去,不一会儿就被血水浸透了。
灵岩无助的站起身靠到无字石碑上,他苦笑道“莫非,此处就是我的埋骨之地?”
他举目四望后又自嘲一笑:“也好,此等美景,倒是不辱没我,只可惜,苦水村屠村之仇,我怕是不能报了,若是能报得此仇,我将死而无憾!”
灵岩没有注意到,他手臂和肩头的血水随着他倚靠的动作流到了石碑上,刚好顺着那道弯弯曲曲的痕迹蜿蜒流动,就像那合欢树下的溪流里的泉水顺着小溪的流道往远处蔓延一样。
“轰隆隆”的一阵巨响惊到了灵岩。他感觉自己身后倚靠着的石碑在晃动,慌忙挪开身躯退离几步,这才发现果然是那石碑动了。
只见原本发出金色柔和光芒的石碑此刻的光芒变成了橙色,就像是被掺杂了血色那般。公孙白想到了一个词形容眼前这道光——残阳似血!
石碑在轰鸣中陡然分成了两半,不是直接像两扇门那般裂开,而是沿着那条弯弯曲曲的痕迹裂成了两半。
裂开的石碑在往两边拉开,不一会儿动静停了下来,那裂开的缝隙刚好够灵岩的身躯钻过去。
灵岩只迟疑了几息,就径直钻了过去。他心知自己目前伤势过重,就算什么都不做,在此处也耗不了多久就会殒命,倒不如顺着眼前的奇遇去探一探,没准还能探出条生路来也未可知!
灵岩钻过缝隙的瞬间,溯回显影也跟着他的挪动进了这座石碑的后面。
石碑后面居然是一间面积不算很大的石室,一间空旷的石室内只摆了一张石床,一张石桌,一只石凳,石桌上放着一台瑶琴,石床旁边还有一块长方形的巨石,巨石上摆放着一个棋盘和一套茶具。
除此之外再无其他。
公孙白看到那台瑶琴后,眼眶瞬间红了,这台瑶琴叫“星澜”,是他父神白阚上神的琴!这台“星澜”上面装饰的星光是他父神亲自去银河中采来的,那琴体上装饰的玉石原本有九九八十一块,但是有一块被他小时候淘气给偷偷抠走了,眼前这台瑶琴的尾端显然缺了一块玉石!
还有那个棋盘上的棋子儿,黑子名叫“墨弈”和白子“星芒”,是他小时候跟他父神一起去不周山上采到墨玉制成黑子,又去银河边捡被星辉染过的白玉石,父子俩一起花了三个月的时间亲自一颗颗打磨出来的。
怪不得,怪不得这个山谷里处处有他父神的痕迹!
这个石室里以前住的主人正是他父神白阚上神!到底发生了什么,为何他父神会在这人界的一个山谷里居住过?
影像中的灵岩显然也惊诧于眼前的这块散发着柔和的金色光芒的石碑,他试探着伸出手去抚摸那块石碑,石碑没有任何变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