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孙白没想到居然有人在签筒里只写了一个人的名字,也就是无论怎么抽签,中选的都只能是那一个人!这是得有多大的仇恨才能做出此等事情来!
那男人见灵岩彻底把他的遮羞布扯了下来,一时间激愤涌上心头,顾不得公孙白对灵岩的袒护,怒骂着起身要去扯打灵岩。
灵岩自然是要往公孙白的身后躲避,眼见着那男人就要冲到灵岩身侧,灵岩举起手中的水碗用尽力气朝着公孙白的头脸泼过去。
公孙白冷冷一笑,衣袖轻轻一扬,只见空中平地起了一阵风,那风吹着灵岩刚刚泼出来的水,不偏不斜的刚刚巧巧的淋洒到灵岩和那男人的头脸上。
那水洒到两人身上后,那两人齐齐发出一声惨呼,随即便抱住了头脸,似乎是痛极,而且两人身上还发出了滋啦作响的似乎被烧灼了的声音。
公孙白冷哼一声:“雕虫小技!尔等还敢拿出来在我眼前晃荡!”
灵岩率先放下抱住头脸的手臂,他的脸上被那水腐蚀出了几个坑坑洼洼的血洞,此刻脸上流着血水看起来很是瘆人。
“你是怎么看穿了我们的?”灵岩目光淬毒的看向公孙白。
“说实话,我也不是很快就看穿了你们的,我是从你抱着水碗不着痕迹的靠近我的时候发现了你不对劲的。”
“我是有哪个地方露出了破绽?”灵岩不死心的问。
“没有。”公孙白摊了摊手,道:“你们伪装得很好,故事讲得也很好,若是心志不坚之人比如会被你们蒙骗,而我,也从你们刚刚的举动中找不出你们的破绽,我之所以发现你们不对劲,凭借的是——直觉!”
“直觉?”灵岩仿若听到了天大的笑话般不可置信的望着公孙白。自己的苦心布局被对方一句简简单单的“凭直觉”就给破局了,真是越想越怄得慌!
“你说你叫灵岩?”公孙白问:“这个名字也是你的真名吗?”
灵岩愣了一下,嘴角含着一抹不明深意的笑容,道:“自然是真名,我叫灵岩,行不更名坐不改姓!”
“哦,倒也不必这么隆重的强调。”公孙白懒洋洋的道:“毕竟只是个名字而已。”
公孙白这句话居然激怒了灵岩,他怒喝道:“只是个名字而已?在你们眼中我居然只是个名字而已!”
随着他的怒气上涌,整个山村的土地开始晃荡起来,他们面前的小院子那院墙上的土坯也在晃荡中哗啦啦的往下掉落着。公孙白明白了,眼前这个幻境的阵眼居然就是这个自称叫灵岩的小男孩。他的举动会影响着此幻境的稳定。
“灵岩,你倒是不必如此激动,或许我能问一问,你为何会因为刚刚那句话如此生气吗?”公孙白还没有得到自己想要的信息,不想就此出了幻境,所以急忙安抚灵岩。
灵岩见公孙白语气真诚,又想到刚刚他对自己的维护,情绪就稍稍平息了几分,他深呼吸几次后,语气仍然生硬的道:“你站在那里不要动,听我把故事说完你就明白了。”
“好。”公孙白含笑温和注视着灵岩。灵岩见公孙白对自己很是耐心,便彻底平息了怒火。
“燕儿被选中后,我爹和他的猎户师父都不同意,想带着燕儿连夜逃跑,可惜我大伯早就料到了会有这一出,便教唆村长安排村民们守在各个路口,待到我爹的猎户师父和燕儿父女俩逃跑时给堵了个正着,猎户师父被打伤后捆起来扔到他家的厨房里,燕儿则被强行按着换上嫁衣,只等着天一亮就塞到轿子里吹吹打打送上辛夷山进献给山神。”
“我爹也被我爷和我奶提前锁在了屋里,等到我爷奶打开房门后,燕儿已经被辛夷山上的东西给撕碎了。我爹和他的猎户师父不顾村里人的反对上山收敛了燕儿的尸骨。所以接下来的继续干旱就顺理成章的赖到了我爹他们收敛新娘尸骨触怒山神的借口上。我爹苦口婆心的劝告村们们那所谓的神婆就是个骗子,可惜没有人愿意听他的。”
公孙白没想到居然有人在签筒里只写了一个人的名字,也就是无论怎么抽签,中选的都只能是那一个人!这是得有多大的仇恨才能做出此等事情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