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然真的成功了...”

注视着水晶球中姜玄言登神成功的一幕，泰拉曼特喃喃自语。

说起来，卡尔萨斯登神术和阴魂城颇有渊源。

此法的创造者卡尔萨斯对不仅是泰拉曼特的老师，还对他有着知遇之恩。

奈瑟时期，泰拉曼特所研究的是暗影与堕影冥界领域，在当时并不受待见。

如日中天的卡尔萨斯接纳了他，并在暗中支持他的研究。

得到老师有力的支持，泰拉曼特得以继续研究暗影与堕影冥界。

在奈瑟灾难来临时，他才能将苏尔坦萨也就是后来的阴魂城，迁入堕影冥界，留下奈瑟瑞尔的最后一座浮空城。

亲眼目睹老师创造的禁忌之术，被后人证实可行。

泰拉曼特的心情尤为复杂。

他心中既替老师高兴，又有些怨恨老师的傲慢。

不管怎么说，都是卡尔萨斯的狂妄之举，引发后面的魔法之灾，导致奈尔瑞尔的灭亡。

“或许这就是命吧。”阴魂城的坠毁，让泰拉曼特清醒了许多。

他看了看身后的几位阴魂王子。

至少还没到满盘皆输的地步，他还有这些儿子活着，其他地方也有一部分奈瑟遗民。

将来未必不能重现奈尔瑞尔的荣光。

想到这，泰拉曼特的神色轻松了许多，心中那几近扭曲的执念，也开始微微松动。

“走吧，或许这里并不适合我们。”

说罢，泰拉曼特收起水晶球，抬步离去。

望着父亲的背影，几位阴魂王子皆是露出诧异的神色。

刚才他们居然从父亲的语气中听出几分慈爱。

难道是他们刚才战斗的时候，被伤到脑袋，出现了幻听？

几人越想越觉得有这个可能，但没敢问出心中的疑惑，只是快步跟了上去。

......

变回人形的季夏有些可惜的望着西边。

半神还挺难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