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已经陷入安睡的小婴儿,潘舒玉悬着的心总算是落回到肚子里。

“我说呢,这孩子养的可好,到底是哪个坏得流脓的这么狠心,就把她丢在门外头。

我跟你说,我见到的第一眼起就觉得和她有缘,不忍心让她被人抱走,原来我们还真是亲戚,论辈分,她往后要喊我一声姑姑,起名字了吗?”

“起了,大名叫潘沁,小名叫妞妞。”

“妞妞,这名儿好记,你刚生不能久站,坐月子更不能见风,快回去躺着,不然当心往后落下一身的病。”

蒋莹摆手,“不用,我在这吹不着风,昨天躺了一天我浑身都发酸,那病房太安静,我一个人待着挺没意思,还不如和你们在一起说说话。”

潘舒华见状,起身和隔壁床的老太太商量了一下,给她一块钱让她提前出院。

老太太本来就没什么大病,只是因为儿子在医院上班,趁着有空闲的病床便躺上去打吊瓶,比坐着打舒坦。

其实她的吊瓶已经打完,还想多赖一会等规定时间到了再走,如今有人花钱买她的床位,她自然一口答应。

还生怕冤大头反悔,老太太拿了钱提着网兜就跑了,两条不长的腿迈得飞快,很快就不见踪影。潘舒华然后把病床收拾一下,让蒋莹躺了上去,把两个孩子一左一右放在她边上,让她稍微低头就能看见。

对于两个孩子,蒋莹的双标几乎是写在脸上,背对着原先的闺女,面对着妞妞,用扇子轻轻为她驱赶着蚊虫。

蒋莹躺了一会,对包裹着两人的襁褓也越发不顺眼,恨不得把那孩子的花被单扒下来给妞妞包上。

她的孩子,怎么能随随便便用医院的床单,不知上头躺过多少病人,藏着多少病菌。

她可怜的妞妞又是饿肚子又是受冻,还处于危险的环境里,能扛到现在都多亏了她在娘胎里养得好。

蒋莹乱想着,抓住潘舒华的袖子说出了自己的忧虑。

得知女儿有染病的可能,这位新手父亲也抓瞎了,和她一起着急起来。

“那怎么办,要不要医生给她检查一下?算了,估计检查不出什么东西来,你把床单脱下来,我去

“不用,你去楼上打开我的袋子,把我的褂子和丝巾拿出来,我带过来换洗的,还没用,给她凑合一下吧。”

“也行。”

潘舒华快速跑上楼,路过休息室时,又去咨询了那个小护士关于孩子的身体问题,得知她的表现都是健康的才真正放下心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