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炯微微点头示意,瞧着郑秋那副即将暴跳如雷的模样,赶忙道:“诸位,今日不是要作《水调歌头》吗?我这儿正有一词,乃是向郑夫子示爱所作,诸位帮忙品鉴品鉴!”
“你给我闭嘴!” 郑秋一把揪住杨炯的衣领,双目喷火。
杨炯见状,悄声道:“杕韵,如今不是洋甘菊开花的时节,我费了好大劲儿才弄来这糖花,咱俩能和好不?”
“你就这般求和?”
“呃,求爱不就是最好的求和吗?” 杨炯一本正经。
“你是不是要气死我!” 郑秋怒不可遏,当下便要动手。
“探花郎!你倒是念呀!到底什么告白词呀?”
“对呀!你快说呀!也让我等评鉴评鉴!”
“就是就是!看看郑夫子如何评价你的《水调歌头》!”
学子们见两人小声嘀咕,连声催促。
“不许说!” 郑秋出言威胁。
杨炯无奈:“你们都听到了,家妻害羞!”
“吼 ——!”
“还我郑夫子!”
学子们彻底沸腾了!原来传言竟都是真的!
郑秋闻言,险些背过气去,大吼一声:“下堂!”
说罢,转身便走。
杨炯见此,高声吟道:“
婀娜针神女,春昼福禄家。闻见渼陂湖上,蹴水踏菱花。为忆半山情事,蓦地秋娘来至,羞脸晕朝霞。忙向屏山畔,背过鬓边鸦。
一春愁,三月雨,满栏花。雏菊未嫁当初,情事记些些。靠着书堂又想,轻拈斑管又放,幽思渺无涯。一幅彩信笺,错认红鸾帕。”
郑秋听闻这首《水调歌头》,满面飞红,也不知是气的,还是羞的,竟飞身折返回来,拽着杨炯的脖领子就往后院走,全然不顾疯狂呐喊起哄的学子们。
郑秋一言不发,扯着杨炯穿屋过堂,待走到自己在太学的居所,用力将杨炯推进门去,反锁了房门,目光森冷地盯着他。
“呃,杕韵,别说我没提醒你,我学武了!你可打不过我。” 杨炯好笑地看着郑秋。
郑秋哪管这些,飞起一脚就朝杨炯下身踢去,口中怒骂不休:“我让你胡说八道!错认红鸾帕!我眼瞎吗?背过鬓边鸦!你怎的这么能编?”
“哎!你别!这是我费了好些功夫弄的糖花!” 杨炯侧身闪过,轻轻将花放在桌上,无奈大喊。
“我让你一回来就气我!” 郑秋脚步不停,连着飞身两踢,直踹杨炯胸口。
杨炯拍飞一脚,躲开另一脚,大呼冤枉:“我哪有气你!我是来与你求和的,你不是说寓情于景吗?我跟你告白都不行?”
“我让你告白!今日我就踢死你这登徒子!”
郑秋此刻已然气炸了肺,她没料到杨炯一回来就这般寻上门来,本来两人在半山书院的事儿就闹得沸沸扬扬,这下可好,整个太学都知道这 “猪头” 来跟自己求爱了。
最让她恼火的是,这人的《水调歌头》跟之前污蔑自己的那些词如出一辙,全是胡编乱造,借着自己的由头表达爱意,偏偏这人还才高八斗,作出的诗词把那小女儿的心思展现得入木三分,这才是最气人的,明摆着又来败坏自己名声。
郑秋身形不断闪动,拳脚如雨,可就是打不中杨炯,气得直跺脚,停下脚步,大声喝骂:“你跑什么?”
“废话!我不跑,站着让你打?” 杨炯一脸无语。
郑秋咬牙切齿,冷声道:“你站那儿,让我打一顿,咱们就和好!”
“你骗鬼呢!郑秋,我太了解你了,你受了气,不打回来怎会罢休!” 杨炯无奈摇头。
“啊 ——!今日我非要打死你这猪头!” 郑秋大叫一声,也顾不得什么招式,合身扑向杨炯怀中。
杨炯眼疾手快,侧身一闪。
“砰 ——!” 郑秋重重摔在地上,一动不动。
杨炯见状吓了一跳,赶忙上前,抱起郑秋,急切问道:“杕韵,你怎样?没事吧!”
“砰!” 郑秋一拳直击杨炯眼眶,瞧着他那惊愕的模样,一脸得意:“兵不厌诈!看来你打仗也没多少长进!”
“郑秋 ——!” 杨炯怒从心头起,直接将她翻过身来,放在膝盖上,照着她那丰腴处便扇起了巴掌。
“啪啪啪!” 响声不绝。
郑秋先是一愣,待那酥麻之感袭来,整个人都懵了,随后一股羞愤直冲脑门,使出全身力气,奋力起身,大叫着扑向杨炯,拳头不要命地朝他头上招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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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登徒子!我杀了你!”
杨炯见此,双手抓住她手腕,用力一分,郑秋没了支撑,再度扑入他怀中。
“你别跟我发疯!你打不过我,小心我使些手段,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杨炯出言恐吓。
郑秋此刻已然失了理智,哪还管许多,见杨炯竟敢威胁自己,张嘴便咬,杨炯气急,也不躲了,直接迎上她的唇,用力吻了下去。
双唇相触,郑秋瞳孔骤缩,满眼的不可置信。待瞧见杨炯眼底那一丝得意与戏谑,眼眸陡然转冷,牙齿用力咬下。
杨炯早料到这般,凭他这些年识花的经验,心里明白,对付郑秋这等骄傲贵女,尤其她那矜骄性子,她若耍狠,自己就得比她更狠,来之前便做好了应对棘手局面的准备,此刻种种,尽在意料之中。
杨炯在赌,赌郑秋对自己存有那么一丝情意,就如自己对她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