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3章 贼心贼胆

风流俏佳人 着花迟 3754 字 18天前

“我家拮据,这桌子十两银子!” 杨炯淡淡道。

耶律南仙见杨炯如此说话态度,肺都要气炸了,她长这么大从未如此动怒,杨炯竟扬言要杀自己,他竟为了别的女人要杀自己?杨炯这如陌生人般的说话态度,让她心底无名火瞬间熊熊燃烧。

“好!我耶律南仙怕你便不是大辽公主!我看你今日杀不杀我!” 耶律南仙怒吼一声,一把抽出大腿内侧的贞洁卫,径直朝卢和铃砍去。

杨炯眸光一冷,一把搂住她腰身,夺过她手中贞洁卫,骂道:“你发什么疯?”

“你放开我!你不是要杀我吗?来呀!我看你下不下得去手!” 耶律南仙凤眸含煞,眼中满是倔强与怒火。

卢和铃见两人这般相处模样,摇摇头捡起地上的碗筷,淡淡道:“家中物件少,要打出去打。”

言罢,朝厨房走去。

杨炯长叹一声,抱着不断挣扎的耶律南仙,直接将她拉到梨树下,寒声道:“你究竟想怎样?”

“杨炯,你要杀我!你要杀我!” 耶律南仙怒而含泪,大声嘶吼。

“我那是吓唬你,你没事欺负她作甚?” 杨炯无奈道。

“你不是!你那语气分明便是想杀我!”

杨炯挑眉,骂道:“你不欺辱她,我会想杀你吗?”

“你混蛋!你为了别的女人竟然要杀我!” 耶律南仙彻底癫狂,拳头如雨点般朝杨炯胸膛砸去。

杨炯无奈,知晓耶律南仙是被这话气疯了,当下只得不躲不闪,任由她撒气。

耶律南仙捶了几下,见杨炯这般作态,跺脚大骂:“你还手呀!你为何不还手?”

“我打你都舍不得,何况杀你?”

耶律南仙闻言,泪水决堤而出,蹲在地上大哭起来,一边哭一边喊:“你还手呀!你还手呀!”

杨炯长叹一声,抱起她一言不发。

杨炯深知南仙那天不怕地不怕性子,若不如此说话,她没准真敢欺负卢和铃,唯有这般言语,她才知晓轻重,虽是伤人些,但对南仙而言,唯有这样才能压制她那狠戾性子,话不说重些,她绝不会放在心上。

杨炯也曾思索与耶律南仙之间究竟算什么。

若说无感情,那绝对是自欺欺人,且不说南仙那不时流露的情谊,以及对自己的态度,杨炯又不是初入花丛的愣头青,怎会不明。可若说有感情,南仙这性子却着实令他头疼,杨炯遇过的 “疯” 姑娘不少,无论是小鱼儿还是李潆,一个比一个特别。

此三人的 “疯” 态,各有不同。

小鱼儿的疯,是纯粹炽热的爱恨交织。其恨也,若凛冬寒夜之暴风雪,铺天盖地,将所憎之人全然冰封于无尽冷冽之中;其爱也,似春日暖阳之光辉,倾洒无遗,恨不能将自身灵魂与血肉皆化作滋养爱情的养分,毫无保留地奉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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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一种爱憎分明到极致的疯魔,宛如在情感旷野上,孤身一人追逐爱与恨之风暴,任其席卷身心,绝不退缩,只为心中那份最原始、最浓烈情感而活。

李潆的爱,恰似一座静谧深邃之古钟,平日里只按内心韵律缓缓摆动。更是幽暗中悄然生长之藤蔓,无声且坚韧地缠绕于所钟情之人周身,细密而周全。

然而,一旦感知背叛裂痕,那洪钟之声便会彻底撕碎所有宁静与克制。她宁可将自身与破裂世界一同拽入深渊,也要以决绝姿态扞卫心中不容亵渎的爱情,其疯癫之中尽显对情感纯粹性的极致执着。

耶律南仙的疯,则是一场精心编排却又看似失控的幻梦。她犹如黑暗中编织梦境的精灵,每一个看似癫狂之举皆是梦境中闪烁的奇异光影。她的疯狂是在理智与欲望边缘游走的艺术,每一步皆似踩在无形琴弦之上,看似险象环生,却能弹奏出只属于她的独特旋律。

对此,杨炯相处方式也大不相同。

他与小鱼儿在一起,可尽情陪她发疯,可一旦事不可控,便要及时制止,这份克制是杨炯需在两人关系间牢牢把控的最后防线。与李潆在一起,却可肆无忌惮让她感受爱意,克制之事李潆心中有数,只要她能持续感受爱意,便不会为爱殉道。

与南仙相处最难,难在判断她是真疯还是另有后手,稍有不慎便会被她算计。

对此,杨炯思索良久,终得一法,便是以情破万招,只要是有感情的人,再如何克制冷静,皆难不被爱情吞没,于是杨炯便不知不觉与南仙玩起了走钢丝的爱情游戏。

那可真是相爱相杀,步步惊心,这动辄危及性命的爱情,着实令人既刺激又胆寒。

耶律南仙不知哭了多久,声音渐渐停歇,最后竟发出轻微鼾声。

杨炯苦笑一声,将这公主打横抱起,轻轻置于床上,瞧着她略显憔悴的面容,知晓她早已疲惫不堪,忍不住骂道:“你个妖女,怎就这般执拗,我又没说不随你回辽,你非要弄成这般模样,我险些被你折腾死,看你这样子,许是许久未好好用饭了。遇上你这般公主,我真不知是该欢喜还是该悲愤。”

苦笑摇头,为她褪去鞋袜,又看了她许久,转身欲走。

“回来!” 耶律南仙的声音陡然响起。

杨炯闻声一愣,而后转身歉意道:“将你吵醒了?”

耶律南仙美眸红肿,瞪他一眼,轻声道:“过来哄我。”

杨炯苦笑不已,未想到耶律南仙这般骄傲之人竟也有如此可爱的一面,当下坐到她床沿,揶揄道:“你这般聪慧,我要哄你可要费些心思喽。”

“哼。” 耶律南仙脸色微红,看着杨炯眼睛不言语。

杨炯见状,笑问道:“可要我讲故事?”

耶律南仙摇头,忽道:“你讨厌我吗?”

“喜欢还来不及。” 杨炯坦然道。

耶律南仙飞他一个媚眼,嗔道:“那为何不跟我回大辽?”

“此中缘由诸多,你如此聪慧,想来心中也明白。你既再次问起,便是想听我讲些你想听的话。那我此刻郑重说给你听,我与耶律拔芹不熟,我不会招惹无感情的女子,更对做南院驸马毫无兴致。”

杨炯知晓耶律南仙再次问起,又让自己哄她,便是想听关乎她的缘由,于是坦然而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