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我们能打下兴庆府吗?我们仅剩四万兄弟了!” 身后亲兵小声道。
“哈哈哈!这是什么丧气话?此刻李谅祚正被七万兵力围困,咱们只要会合皇后的两万兄弟,总计六万众,待他们两败俱伤之时,兴庆府还不是咱们的囊中之物?” 李继铖大声解释,保证身旁亲兵军官皆可听闻。
此言一出,原本低迷的士气瞬间重振。
李继铖见状,续道:“一个小小灵州算什么?兄弟们,随老子去兴庆府,那才是咱们该去之地!”
言罢,一马当先,折西向北,豪气干云。
“嗖 ——!” 一声尖啸,天空数个黑影闪过,紧接着便是阵阵闷响夹杂些许骚乱从后方传来。
“何事?” 李继铖蹙眉问道。
“将军,不知从何处飞来的尸体,腐烂恶臭,砸伤了几个兄弟。” 亲兵拍马近前,大声禀报。
李继铖沉默,而后疑道:“尸体?”
“嗯!瞧模样是死了许久,十几具尸体,有的已无人样,估摸是大华投石机已无巨石,见我们从西门冲出,只得用战场的尸体来制造混乱。” 亲兵猜测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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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继铖点头,径直道:“接触尸体的那几个士兵,你亲自处理掉。后军分批行进,拉开距离,一旦发现有人染疫,即刻正法。”
“是!” 亲兵大声领命,打马赶赴后军,迅速平息骚乱,而后组织后军拉开距离,将接触过尸体的士兵安排在最后,令人秘密处决后,亲自坐镇后方督军。
灵州四万骑兵再无骚乱,如一阵疾风,直扑兴庆府而去。
灵州城南,沈槐望着城内火光冲天的粮仓,气得咬牙切齿。
“大帅!李继铖领着四万兵从西门逃了!” 亲兵大声禀告。
沈槐闻言,当下点兵选将,便要去追赶李继铖。
“报 ——!大帅!潘帅令!” 红翎信兵登上城头,大声奏报。
“念!” 沈槐沉声道。
“令,穷寇莫追。灵州为塞,辑民整卒。拟檄传域,宣谕天下,指期攻郁。”红翎信兵大声宣令。
沈槐得令,沉默良久,终道:“清扫城中残军,安抚灵州军民,休整军队,待潘帅一到,总攻兴庆!”
“是!” 亲兵领命,快步走下城头传令。
沈槐也猜到了潘仲询此令深意。
大华此刻有两难,一为兵力,二为时间。
此次攻打灵州,自己七万兵,仅剩不到五万,再加上后方潘仲询那三万兵,此乃大华此时能调动的最后精锐,万不可再做无用消耗与分兵。
如今灵州城破,标志着西夏覆灭在即,以此撰写檄文,宣告天下,一可提振士气,二可消磨其他西夏军民的抵抗之心,三可震慑藩国,令其不敢妄动,可谓真正的总攻肇始。
待大华军队在灵州整军完毕,举众兵临兴庆府,克捷之期,翘首可待。
“哼,李继铖,且留你几日性命!” 沈槐冷哼一声,探手拔出李继铖的军旗,折断掷地,举大华军旗,挺插于巅,猎猎迎风。
夜阑一纪,灵州易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