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笨到家了!你不是与郑秋合开了一间压樊楼么?以扩张生意之名,将钱周转一番,莫要告诉我你不会做暗账!而后你与郑秋及五妹成立个慈善基金会,让郑秋以压樊楼之名向其中捐资,再向我户部申报补贴与减税,你的钱在我户部停留十日之后,我再逐次返还返利,如此循环往复,不就行了!” 李漟耐心解释。
李渔一愣,继而像瞧怪物般看着李漟,道:“你当真如此缺钱?你执掌户部多年,欲用钱财何事不可为?为何总盯着我家这点小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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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死丫头!尚未嫁出便晓得为杨炯省钱了?要不我亲书一封给杨炯?让他来跟你说?”
“罢了!你鲜少求人,一旦开口,杨炯岂会不帮你?” 李渔无奈摇头。
“算你明白!” 李漟哼道,而后见李渔一脸烦闷,叹道:“唉!你当我愿找你要钱?如今皇帝以修皇陵和镇压叛乱之名让户部拨款,这两项大笔开支一出,我户部即便富硕,亦经不住这般折腾。”
“啊?李泽不是去平叛了么?些许民乱,能费多少时日?” 李渔满脸疑惑。
李漟起身,行至窗前想开窗子透透气,可念及李渔已有身孕,便又缩手而回,道:“平叛确实花费不多,可叛军被收编近三万之众,皆被遣往东郊修皇陵,加上原本修皇陵的五万民夫,八万人丁仿若一只吞金巨兽,我委实再无余钱再做其他。皇帝借仁孝之名来压我,令我不得不批给修皇陵的巨额用度,他在皇陵设立户部司,其用心昭然若揭,这是想另立户部啊。”
“你帮三姐收拢权力,所需钱财亦不会太多吧?再者,见钱眼开之人,又能有几个有真本事和忠心呢?你绝对有事瞒着我?” 李渔眉头紧皱。
她并非愚笨之人,自家产业虽有盈利,可花销之处亦是颇多。她与陆萱一南一北,她守家业,陆萱在江南谋后路,陆萱现今与柳师师忙于开发华亭港,造海船的耗费险些将李渔吓死,逼得她整日往相府作坊奔走,盼着他们能尽快捣鼓出些新物事,不然拿何物填补这无底深洞。以她的聪慧,若非李漟急需大笔钱财,决然不会来找自己,还抬出杨炯来压自己,定是想谋大事。
“你真想知道? 李漟笑意盈盈看着愈发娇艳的妹妹。
她忽觉李渔有孕之后周身散发的气质,慵懒间透着几分华贵,娇俏中满是可爱,珠圆玉润,眉眼含情,无怪乎杨炯对这妮子宠溺有加,这模样任谁见了不会视作珍宝。
“我能知道吗?” 李渔试探着问。
李漟扑哧一笑:“有何不可?这还是杨炯教我的法子呢!成立中央银行,收揽四大钱庄,以国家之名将钱庄变为分支银行,构建储蓄体系,发放建设贷款,借贷款审批掌控全国的桥梁、矿产、城池修缮、道路、水利等重要建设,同时向各地官府发放疏困贷款,以此彻底把控全国经济命脉和地方官府,如此皇帝便再难对我下手。”
“不听不听不听!” 李渔捂着双耳猛力摇头,心中大呼糟糕。
李漟笑容满面,坐到她身旁,揽着她脑袋,在她脸颊“吧唧”亲了一口,笑道:“晚了!这中央银行的行长,便由你来当!”
“我不干!我不能抛头露面!” 李渔拼命摇头。
“那就让郑秋来!”
“她没兴趣!” 李渔一口回绝。
李漟挑眉:“你怎么知道她没兴趣?”
“她迟早要入我家门!我家人不掺和你的事!” 李渔认真说道。
“嘿!你与你姐姐这般讲话是吧!” 李漟嗔怪道。
李渔见状,恼怒道:“你这是夺权!皇帝岂会坐视不管?”
“他想管也管不了!他需我批钱,我户部如今没钱,唯有以此法可以吸纳民间储蓄,发放贷款敛财。他想办事便需花钱,要花钱就得同意我成立中央银行,如此我便可借中央银行掌控全国命脉,这是大势所趋,他挡不住。” 李漟耐心解释。
“你这谋划可都不是一时半会就能成功的呀!没等你控制全国命脉,早就被皇帝给咔嚓了!”
“小笨蛋!我岂会做无中生有的蠢事!小弟的侧妃田甜,她家乃四大钱庄之首,有我扶持,她家便能迅速掌控收揽其余钱庄,凭借其多年经营的网络,用不了多久,各地分行便能建成,其速之快超乎想象。故而现在我需要一位可信之人来掌管中央银行,你便是这个人。” 李漟神色凝重。
“我不值得信任!”李渔连连摆手。
李漟见状,没好气地拍她一下:“你这无赖模样与杨炯真是一模一样!你做也得做,不做也得做,你必须帮我盯着中央银行!”
“让田甜盯着不行么?她是你弟妹,岂会害你?”
“她如今身处后宫,行事诸多不便。”
李渔撇嘴:“我瞧你就是想给杨炯下套!你明知他看你办中央银行,定是会对其中细节看不过眼,怎会视而不见。你这哪是信我,分明是算计杨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