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齐只觉得心口中了一拳，系腰带的手的顿住，“你说什么？”谁和他是爱人，他一个大粽子是怎么敢说出口的。

月之恒转头看着黑暗中那双放光的眸子，“你也觉得老人是个善良的人吧，这样善良又开明的老者很少见”，说完扯过阿齐手里的带子，交叉在他腰间缠绕后塞好，这才拉着人下地。

阿齐看着将一双靴子拎过来的月之恒，几次深呼吸后才穿好靴子，咬牙切齿的被拉着出了屋子。

昏暗的屋子中，桌上正中燃着烛台，满脸胡须的老人正坐在桌旁抽着烟斗，看着两人牵手出来，脸上挂起一抹笑意，“已经醒了，快来吃饭”，说着熄了烟斗中的烟叶，放在一旁后指着对面示意两人坐下。

阿齐看了眼月之恒，脱了鞋子围在桌旁，看着一脸和蔼的老人，“给您添麻烦了”。

月之恒学着阿齐盘坐着，拿起筷子为阿齐夹了块肉才开口，“他已经没事了，我们明天一早就离开，这几天多谢您收留”。

阿齐看了眼月之恒，倒是没想到作为大粽子，这人还挺有礼貌。

老人一脸的笑容，示意两人吃饭，又挽留了两句，见两人真要离开，才不再坚持。

翌日

天才微亮，月之恒已经拉着阿齐站在屋门外与老人告别。

看着老人豪爽的邀请他们下次路过时再来做客，月之恒笑着应下，而后拉着阿齐离开。

阿齐被月之恒拉扯着，有些疑惑的开口，“你哪来的金子？”

月之恒将怀里的荷包拿出来塞到阿齐怀里，“启明离开时给的”。

感觉到怀里多出来的荷包，抬手按上去，“那你盒子里是什么？”他还以为这人带的盒子里是钱呢，原来不是？

月之恒没有回答，反而侧头看去，“现在走的方向对么？”

阿齐一愣，掀开眼前的黑布，扫一眼远处快速遮好眼睛，轻嗯一声不再开口。

两天后、凌晨

两人勒住奔跑的马儿，看着不远处摞起的石堆。

阿齐下马后松开缰绳，一步步向前走去。

月之恒翻身下马，抬手拍在马儿脖子上，缓步跟上走在前面的阿齐。

看着走到石堆前屈膝跪下的阿齐，月之恒微微愣神后站在原地。

两人就这样一站一跪，直到太阳升起。

月之恒上前拉起阿齐，将他手臂上的布条扯下来系在他脑后遮住阳光，将有些抗拒的人抱在怀里，一手在他脊背上轻轻拍打，“阿齐、别怕”。

耳边声音轻柔温暖，就像他的怀抱一样，阿齐两手抓住他衣服微微用力，额头抵在月之恒肩上，眼角一滴泪水划过，浸湿了眼前的布条。

平复了一下心情，阿齐推开月之恒，“走吧”，说完听着马儿咀嚼的声音向前走去，眼前的黑暗他已经开始适应了，耳朵也更加灵敏，虽然他似乎没有得到什么，可他还活着，他要好好活着。

月之恒看着走在前面的人，上前几步自然的拉起那只垂在身侧的手，在人侧头看过来时勾起嘴角。

阿齐只觉得心口中了一拳，系腰带的手的顿住，“你说什么？”谁和他是爱人，他一个大粽子是怎么敢说出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