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儿似乎听懂一般鸣叫后摇了摇头，而后不用张瑞深开口，已经向前走去。

黑瞎子挑了挑眉，“这马叫破晓？还挺有灵性”，他也曾有一匹好马，可惜...

张瑞深有些得意，“那当然，爷的马是最好的”，这马还是他求小五帮忙强化的呢，何止是良驹，他都比那些听不懂话的臭小子可强多了。

黑瞎子看出张瑞深的得意，“虽然我现在是有点可怜，可我已经二十有一，确实不小了，要不是我太挑剔，这个年纪都可以当父亲了”，恐怕以后没机会了，毕竟眼前这人...

张瑞深挥了下缰绳，马儿开始加快速度，而后奔跑起来，“是么？臭小子自己都养不起，还想养孩子呢？”他都不敢这样想，虽然他不会有孩子，可那不是都一样么。

黑瞎子两手微微环住张瑞深，“我也不会一直这样吧，等以后我养深深好了”，毕竟不都说，救命之恩、以身相许么。

张瑞深低头看了眼环住自己的手，身后是黑瞎子玩笑般的轻语，“好啊，爷正愁一直吃族里的有些头痛，到时候吃你的就没那么大负担了”，说完自己都轻笑出声，再次甩了下缰绳，“破晓，再快点，我们回去看小官了”。

黑瞎子随着马儿加快奔跑而搂紧张瑞深，心里则是疑惑小官是谁。

张家

张瑞深端坐在椅子上，看着坐在对面的人上下打量，“小官，族长当的怎么样？”算起来也有十几年了，张家比起之前安静了不少，很多宅子也荒废下来，不过，这样也好。

张起灵看着大口吃点心的张瑞深，将面前的松糕推过去才迟疑着开口，“深叔，你怎么这么久才回来？”

张起灵盯着张瑞深，冷漠的嘴角微微勾起弧度，其实，他是不想叫他叔叔的，这人帮自己安定好张家就离开，十几年了，也不过回来三次，每次住个月余，可就算这样他心里依旧有种莫名的执念，想他住久一点，想他早点回来，想他晚点走，不想他走。

张瑞深捏起松糕送进口中，囫囵着声音，“你都三十多了，怎么还这副样子？别信那些老不死记载的东西，当心坏了身子长不高”，那些老顽固能记录什么好东西，都是害人的玩意。

张起灵还想听他讲述遇到的趣事，没想到是关心自己，心里欢喜的同时有些无奈，这人真的对张家历代族长没有好印象。

张起灵柔和了眉眼，“你放心，我身体没事”，说完似乎想到什么，“张启山那边有段时间没消息了，也不知道是不是出事了，用不用让人去看看”。

当年分家，有一些人被张瑞深忽悠了，下山后去投靠张启山，刚开始那些年可是吃了些苦，好在张启山他们站稳脚跟后，现在如日中天。

张瑞深扯住缰绳，一手轻拍在马儿脖颈，口中轻声呢喃着，“破晓乖，这臭小子这么可怜，我们载他一段吧”，说完手在马儿脖颈上轻抚两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