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空宸来到客厅坐在沙发上,黑瞎子一回来就见屋子漆黑,沙发上的人似乎在等他回来,“怎么不睡?特意等我呢?”这人哪天不是早早的和小崽子睡觉了,今天在这等他肯定是有事吧,他要不要跟他收个费?
司空宸手里雕刻的动作不停,对于走到旁边坐下的人也不抬头,“我这几天要出去一趟,短则半月长则一月,你最近都别出门在家照顾刘桑,也可以带他住进解府”,以张起灵的血脉,距离太远的话肯定感觉不到,找起来大约需要一些时间。
黑瞎子没想到这人真有事,他最近倒是没什么事,可是,“有工资么?”这个老不死的不会又要白指使吧。
司空宸落下最后一笔收起手上的刻刀,看着雕刻好的同心环,拿出一条丝带在上面穿插编织,然后提在手里,随着丝带晃动,同心环碰撞发出脆响。
黑瞎子看着那个像是铃铛的坠子,那么繁琐的雕刻一看就知道是送给小孩的,可下一刻一个水滴形状的坠子砸向自己,黑瞎子抬手接住,看着表面平整的水滴形状,背面是由藤蔓组成的图看起来像是麒麟,角落里刻着一个齐字,抬头看向司空宸,自己只说过一次汉姓姓齐,这人还记得,看着手中不算大的坠子,触手生温,虽然是边角料刻成,但是价值不菲。
司空宸起身上楼,不理会欲言又止的黑瞎子。
黑瞎子摘掉眼镜扔在一旁,从脖子里扯出皮绳,看着上面挂着的铜钱,将坠子也挂上去重新带回去,然后起身回房睡觉。
几天后,青海
司空宸坐在后车座上,开车的是张家人,看着闭目养神的司空宸,司机轻声开口,“长老,您都三天没合眼了,我们就近休息一下吧”,他是今天白天的司机,晚上会换另一个,这几天他们两伙人轮换着给自家长老当司机,可他们的任务就是开车,三天不停歇的找人的司空宸确是没有人替换的,他们已经在青海地界转了快半个月了,这人一直这么熬着也不是事啊。
司空宸没开口,从早上他已经若有若无的感受到张起灵的位置,“继续开”,他不急着休息,太久不回去家里的小孩会着急,他要尽快找到人好早点回去。
司机见劝说无果只好继续认真开车,只期望尽快找到自家族长吧。
直到快到换班时间,司机刚和换班的人约好地点,就听见后面传来,“往前,快到了”,司空宸睁开双眼看着道路尽头。
司机一颗心提了起来,赶忙加快速度,路过换班的车时也没有停下,嗖的从车旁驶过,扫了眼跟上来的车,两辆车一前一后停在一个疗养院门口。
司空宸没有管司机径直推门下车往疗养院走去,两辆车的司机赶紧下车跟上,拦住想要靠前的身穿白大褂的医护,紧跟着司空宸走进疗养院。
看着躺在病床上不知道要被推去哪里的人,司空宸微眯起眼睛,击退上前的人,用力扯开禁锢张起灵手脚的绑带,看着他有些迷茫的双眼,犹豫一下将人抱起走出疗养院。
两个司机身手不错,拦住后面追出来的人,开车离开。
司空宸面色冰冷,一手抓住张起灵手腕,看着他手臂上的几个针孔眉头皱的更紧。
司机觉得背后都被冷汗浸湿了,看了眼紧追而来的几辆车,默默祈祷接应的人快点到。
不过半个小时,看着前方停着的几台车和车旁站着的人,司机总算松了口气,油门踩到底冲过去,看着追来的车被拦住,这才松了点油门,载着自家长老和家主到最近的聚点,他不休息这两位也需要休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