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每天都在想,我是个小偷,我偷走了原本属于别人的公主般的人生,她不幸,有一半是……
她的身前忽然袭来了一阵风。
愕然抬头,烛音站在她的面前,笑意盈盈:“大家都抱了,我们也抱一个?庆祝我们同年同月同日生的缘分?”
苏灵蓦地落下泪来。
苏至信瞧着这一幕,立刻在心里谴责方才的自己。
他刚刚竟然觉得烛音根本不懂得“爱”,只是在做她认为应该做的事。
他想,或许她只是因为在道观长大,行事和常人有点不一样而已。
她分明是个心软的孩子,甚至看出了灵灵的不安和愧疚,主动去安慰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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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晚烛音就搬离了之前的“家”。
说是搬家,她的全部行李加起来也没多少。
盛婉棠看得心酸不已,带她去商场,全身上下换了个遍。
“先将就穿着,等回到S 市,妈妈再带你好好挑。”
烛音神色自然地点头,这些身外之物,她从来不放在眼里。
却不知她这番模样,落在苏至信夫妻眼里,却是另有计较。
当晚,苏至信和盛婉棠很晚都没有睡。
一方面是终于找到女儿,心情激动。
另一方面,就是在聊烛音的“异常”。
盛婉棠有些忧虑:“这孩子可能因为自小在道观长大,性格好像和常人不太一样。”
她的情绪,似乎很“淡”,这并非是指她冷漠,而是给人一种,超然物外的“不入世感”。
苏至信想了想,说:“也不一定是什么坏事,我看这孩子玲珑心, 通透得很。”
盛婉棠叹了口气:“我倒情愿她没有这样通透。”
苏至信沉默。
是啊,成长是要付出代价的。
这个孩子,在他们看不到的时候,又受了多少委屈呢?
烛音一夜好眠。
昨天一家人已经约好,今天要去拜祭老道士。
苏至信和盛婉棠很认真,询问烛音以后,去本地一家老店,买了上好的香烛,黄纸折的元宝等物,提着进了山。
老道士的墓在山里,离道观不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