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些时日,他就听人说,大舅子家的长子要订亲,但却卡在十两彩礼上,也不知道娶了个什么样的天仙,能要如此之高的彩礼。
上次孟氏来家闹事,就说给儿子定了门亲事,但要五两彩礼,也不知道她家咋回事,找的姑娘,彩礼一个比一个高。
田大福严重怀疑,对方压根就没看上他那不争气的儿子。
在他的印象中,大舅子常年在家酗酒,都是他婆娘在侍弄庄稼,两个儿子也好吃懒做,不出去做工,根本就不可能拿得出这天价彩礼。
更重要的是,岳母早不病,晚不病,偏偏赶在这个节骨眼上病了,不得不引人深思。
可王氏这个蠢货,却偏偏对此深信不疑,根本不听劝阻。
“田大福,你少在那血口喷人,娘她绝不可能联合嫂子来骗我。”听到男人诋毁母亲,王氏瞬间不干了,如同被踩了尾巴的猫,撸起袖子就要动手。
“是不是真的,你悄悄回娘家一趟不就知道了。”田大福算是看明白了,王氏这个蠢货油盐不进,也只有让她亲眼看到事情的真相,她才能彻底悔悟。
“好,但万一不是你想的那样,你又要怎么办?是否能把银子借给我娘去看病?”这大冷天的,自己可不能白跑,王氏便想到了以此为条件。
田大福有百分之百的把握,可以肯定这就是王家婆媳故意下的套,便颔首应承了。
看到男人如此笃定的态度,王氏也不禁心生疑虑,难道真的是老娘在帮嫂子骗她吗?
这么多年,即使手头拮据,她也从未中断过给父母孝敬银两,就是平时回娘家,也是大包小包买个不停。
如果真如男人所猜,这个娘家不要也罢,从今往后,一家人好好过日子。
想到这些,她便从柜子里拿出棉袄披在身上,匆匆离开了房间,临走时,还不忘讥讽田大福,怕是得了被迫害妄想症,竟然往她娘头上泼脏水。
对此,田大福懒得理睬,连看也没看王氏一眼,就去抽他的旱烟袋了。
王氏怒气冲冲离开的事,暂且不提,单说大榆树村王家老屋,婆媳二人正坐在炕上议论着什么。
“老大媳妇,这样做能行吗?若是让你妹妹知道真相,还不得和我反目成仇啊!”王婆子眼中充满了忧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