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得知刚刚来人是陈家大伯时,陈家兴顿时气愤不已,“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杜氏嚣张这么多年,怎么没见他出面制止呢!如今倒主动上门来告密,说知道他打的是什么主意,爹您可不能信了他得话。”
“嗯!放心吧!你爹我虽然年纪大了,但却并不糊涂,几十年的恩怨,怎么能说和解就和解呢!”陈父语气平淡的说道。
陈家兴又与爹娘说了几句,就回自己房间去了,并把陈家大伯夫妇的事情,与媳妇讲了一遍。
“这杜氏当真是不要脸,抢谁的生意不好,竟然抢本家侄子的,也不怕村民笑话她,老宅的人真是没一个好东西。”
张氏闻言放下手中的虎头鞋,有些气愤的说道。
“谁说不是呢!要不我现在就过去,把这件事情告诉小弟两口子,提前让他们有个心理准备。”陈家兴恨不得马上就去小弟家告信。
“外面雨下得这么大,路不好走,明天雨停了再过去也不迟。”
张氏不让男人去报信,并不是担心雨天走路不安全,而是担心陈家兴把衣服弄脏了,还得浪费皂角洗。
要知道村中的大山上并没有皂角树,家中这些皂角,都是她与村中姐妹去几十里外,赵家庄的山上摘回来的,而且差点被那里的村民发现。
每个村中山上的所有物,都归本村村民所有,不许其它村的村民,上山采摘或是捡拾,一经发现就会被拉去见里正,后果就是不但要把采摘的东西留下,还要赔钱。
上次的事情把张氏吓得够呛,如果节省些,这些皂角足够用上几个月了。
望着屋外越下越大的大雨,陈家兴觉得这时去小弟家送信,就算穿着蓑衣戴着斗笠,肯定也会被浇湿,想想还是算了吧!后天才是赶集日,明天再过去送信也不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