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道啊!也没听说家中有啥大事,咋还冒着雨出门了呢!”陈文生一边磨镰刀一边摇了摇头。
“相公,我今日路过堂屋时,无意间听到了江氏与婆婆的谈话,好像二叔家的家旺,在集上卖卤下货,婆婆对此似乎产生了想法,你说她冒雨出门,是不是与这件事有关啊!”
陈文生闻言不禁陷入了沉思,虽说当年二叔被赶出老宅时他年龄还小,但有些事情却也记得一些,在他儿时的印象中,二叔永远是家中做的最多,吃得最少的那个。
每天在镇上下工回来,都会第一时间把赚到的工钱交给祖母,却换不回祖父祖母的一个好脸色,多喝一碗稀粥都会招来呵斥,而对于自己的父亲,却是截然相反的两种面孔。
爹每天无所事事,下田的次数,更是屈指可数,但祖父祖母就是偏爱于他,有什么好吃好喝,都会留给他与小叔吃,却从未关心过二叔。
二叔没有被分出去前,家里吃的还不错,待祖父祖母把二叔分出去后,家中的吃食一日比一日差。
陈文生甚至还经常听到他们骂二叔没良心,为了一个孤女,竟然与老宅断绝了关系,以后不得好死什么的。
那时他小不太理解大人之间的恩怨,直到兄弟三人先后成亲,爹娘偏爱老二与老三时,陈文生终于体会到了,二叔当年的感受。
但与当年祖父祖母对二叔的冷血无情比起来,他觉得爹娘对他们大房还算过得去,所以这么多年无论爹娘与二叔的积怨有多深,每次遇到那个儿时逗他开心的二叔,还是会上前打个招呼的。
此刻听到媳妇的话,顿时明白老娘在打什么主意,这么多年看到二叔一家越过越好,老娘嫉妒得要命,没少在村中说二叔一家的闲话,更是没少诋毁天生有疾的堂弟。
如果陈文生没猜错,老娘肯定是想抢堂弟的买卖,因为她最喜欢看二叔家倒霉,想到这些他也很无奈,一个是生他养他的娘,另一个是有着血缘关系,却堪比陌生人的堂弟。
他也不知道该怎么做,以老娘那好胜的性格,就算去劝,估计也是无济于事,还不如假装不知道,这样还能少挨一些骂。
“不管娘出去是不是因为这件事,我们都权当不知道,免得给自己惹麻烦知道了吗?我娘是什么样的人,这么多年你应该看得很清楚了吧!”陈文生对着一旁的媳妇叮嘱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