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堂妹的日子过得还不错,虽然住的也是三间土坯房,但院子却收拾的干净利落,连根杂草都没有,家里养了这么多家禽,院子里的味道却不是很大,可以猜出主人肯定每日打扫。
“相公,是谁来了?”小溪把衣服上最后一个盘扣缝好,打算一会让陈家旺试穿一下,看是否合身,还有没有需要修改的地方,就听到大门口传来谈话声。
“媳妇,你快出来看看是谁来了。”陈家旺知道在媳妇十几年的苦难生活中,田家老宅是唯一给了她温暖的地方,也是那段阴暗岁月中的一束光,也是小溪最为在意的亲人,这么久没见她一定很思念亲人。
陈家旺的叫喊声,让小溪愣了一下,听这意思怎么好像有人过来看自己了,可自己早就与娘家闹掰了,又会有谁来看自己呢!带着疑惑小溪穿好鞋子从房间走了出来。
当看到院中满面笑容的田文俊时,眼泪瞬间掉了下来,有些哽咽的说:“二哥你怎么过来了?是祖母祖父他们…………”
看着落泪的堂妹田文俊心疼极了,“没有,祖父祖母他们身体都很好,昨天我爹在山上捕到一只野山羊,祖母听说你有了身子,让我给你送来几斤补身体。”
陈家旺伸手擦去小溪眼角的泪,“媳妇,二哥难得过来一次,我们还是进屋去说吧!”
为了逗小溪开心,田文俊故意说道:“堂妹,怎么还哭了?是二哥来不开心吗?”
知道二堂哥是故意逗自己开心,小溪破涕为笑,“没,二哥来我开心还来不及呢!咋会不高兴呢!”
田文俊坐在桌前打量着房间里的摆设,还不错生活用品一应俱全,家具的材质也都是上等的,用个十年二十年都不成问题,可见陈家老两口对堂妹这个儿媳很满意。
小溪给堂哥沏了一杯茶,这才坐下来打探祖父祖母身体状况,又问了他的的生活近况,当听说二堂哥已经不在酒馆做伙计,而是做了一个卖货郎很是意外。
田文俊便与小溪说了他做货郎的缘由,原来二堂哥秋收过后就要成亲了。
祖父祖母的意思是,树大分枝儿大分家,一个锅里吃饭难免有磕磕绊绊,分家单过是最好的选择,大伯与大伯娘也赞同。
家里如今已经买好了地皮,只等瓦工师傅们过来给二堂哥建房,家中只有二十亩田,大堂哥是长子,将来要赡养爹娘,得家中六成财产,也就是十二亩田,剩下的八亩二堂哥与小堂弟平分。
四亩田除去田税和要留的口粮,已经所剩无几,二堂哥担心将来养不起妻儿,就想找份营生做,听别人说做货郎虽然辛苦,但是收益还是不错的,干好了比种田强,他就回家与祖母支了一两银子,去县城进了一批针头线脑,没想到卖的还不错,短短半个月时间,就把本钱赚回来了,剩下的货物都是净赚的,他觉得这行收益挺高的,打算在没有更好的选择前就先做货郎。
听完田文俊的打算,小溪觉得做货郎虽辛苦了些,有时赶上运气不好,可能走一天,也卖不出去几样货物,但却挺适合能说会道的二堂哥,如果做好了等以后有余钱,完全可以开家杂货铺子。
见外面天色渐渐暗了下来,田文俊便起身告辞了,送走二堂哥,小溪就进了厨房,今天太晚了羊肉肯定不能做了,担心羊肉放一夜会坏掉,小溪就在肉上抹了一层盐巴,吊在房梁之上,免得被谁家的猫儿偷了腥。
忙碌了一天小溪早就有些累了,温了一锅水,洗了澡,把脱下来的衣裳顺手泡上,就上床睡下了。
去镇上赶集来回几十里路,又挖了半天竹鼠,一天也没得停歇,陈家旺睡下没一会,房间里就响起了呼噜声。
天刚亮,陈家旺就推开房门,来到厨房准备做早饭。
知道女人怀孕不容易,而且特别爱犯困易疲劳,陈家旺就把做早饭的活给揽了过来,听老娘讲有的妇人一直从怀孕吐到生,那才叫遭罪呢!还好小溪只是偶尔吐一次,不然自己得心疼死。
做早饭之前还有一件更重要的事情,那就是煮猪食,那两头猪崽可是金贵东西,用陈家旺的话说就是饿到自己,都不能饿到两个小祖宗,还指望它们年底能出一笔钱呢!
厨房有一大一小两口铁锅,大的是用来煮猪食,锅里有麦麸子和昨天陈家旺打回来的猪草,都说人无外财不富,马无夜草不肥,养猪也不例外,如果只吃猪草不放料,猪就不爱上膘。
小猪崽子,已经两个月大了,吃的一天比一天多,这一大锅猪食也就够吃两顿,晚上那顿还得现煮,虽说打两头猪抓回来以后,就没了空闲时间,但看着两头猪崽子,一天天长大,膘肥体壮的,陈家旺就高兴。
处理好猪食陈家旺才开始做早饭。将糙米淘洗干净煮在锅里,又往灶眼里添了几根耐烧粗壮的干柴,用烧火棍把灶眼里的碳火往内推了推,灶前清扫干净,这才放心的进了菜园。
早饭不宜做荤腥过大的菜品,而且媳妇也不
田文俊看着热情的陈家旺心里想,看来传言不可尽信,走进院子首先看到的就是猪圈里的两头猪,再往里走就见杂物房门口摆着一个笼子,里面大小十几只毛茸茸的兔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