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万万没想到,自己的如意算盘竟然打错了。但她岂会轻易放弃,哪怕是做个小妾,她也心甘情愿。
毕竟,从小到大,只要是她渴望的东西,就没有得不到的,爹娘都会竭尽全力地满足她。自己不过是喜欢一个男人罢了,想来这次也应不会例外,大不了到时来个一哭二闹三上吊。
刘美娥之所以会有如此荒诞不经的念头,完完全全是被刘家老两口给宠溺坏了。这使得她坚信,只要是自己喜欢的,便可以不择手段地去获取。
她曾听小姐妹们提起过,镇上有个姑娘,对一家杂货铺的少东家一见钟情。尽管明知人家已有妻室,却仍旧绞尽脑汁地制造各种偶遇,然后佯装摔倒,以博取同情,甚至主动投怀送抱,最终竟然真的如愿以偿了。
为了她,那个男人竟然狠心抛弃了发妻,连一双可爱的女儿也不顾,执意要与这个心机深沉的女子在一起,险些没把爹娘给活活气死。
唯一令人惋惜的是,那个姑娘才做了一年的少奶奶,男人便受够了她的刁蛮任性,迫不及待地又抬了一房小妾进门。那时的她,已然身怀六甲,在拉扯中不幸撞到了桌角,不仅孩子没保住,还落下了终身不孕的病根。
自那以后,公婆对她更是厌恶至极,男人也再未踏进过她的房间。身体上的伤痛,以及心灵上的重创,没过多久,姑娘便一病不起,最终含恨而终了。
众人皆言,那个姑娘是遭到了报应。毕竟,因为她的横刀夺爱,让一个原本和和美美、幸福美满的家庭,变得支离破碎。被休弃的妇人,只能带着两个年幼的女儿,回到娘家,过着寄人篱下的生活。
她觉得这仅仅是概率问题罢了,自己怎会如此倒霉?只要能迈进陈家的大门,她便有十足的把握,定能俘获男人的心。
真不知刘美娥的自信从何而来,是她那平淡无奇的面容,还是那比小溪还矮一头的身高?
此时的她满心不甘,为何他人用此方法便能成功,而轮到自己却以失败收场。
陈家旺低头瞧了瞧地上的刘美娥,也不知是否是错觉,他竟从对方的眼中捕捉到了一丝爱慕。不过,他也未深思,毕竟自己对眼前的姑娘毫无印象,又何来的爱慕呢?或许是自己想多了吧!
只当对方也是内急,一个不留神便摔倒了,于是便礼貌地回应道:“姑娘,男女有别,若是被人瞧见,定会招来闲言碎语,恕我不能帮这个忙。不过,倒是可以帮你去叫人,让她们扶你回去。”
陈家旺的话语干脆利落,意思再明显不过,我扶你是不可能的,但可以帮你去叫家人。若是真正摔倒的人,自然会感激涕零,怎奈刘美娥心怀不轨,一听这话,脸色瞬间变得阴沉。
“只是让你扶一下而已,况且,这里又没有旁人,谁会嚼舌根?我的脚是真的好痛,你就帮一下嘛!你不说,我不说,不会有人知晓的。”刘美娥娇嗔地说道。
倘若之前还有所疑虑,此刻陈家旺已然可以断定,眼前的小姑娘就是蓄意为之。
至于其目的,他大致也能猜出个七八分,毕竟,自从搬来镇上后,他就曾被不少胆大的姑娘搭讪,甚至还收到过媚眼。
“姑娘,即便我对你的身份一无所知,但有一事我必须坦诚相告。本人早已娶妻生子,如今已是三个孩子的父亲,而且对我家娘子情深意笃,此生除了她,我身旁绝不会有其他女子的一席之地。你也不必在我身上白费心力。”
陈家旺做梦也想不到,不过是来喝个喜酒,居然还能惹来一段桃花,而且还是一朵烂桃花,与娘子相比,简直是云泥之别。真不知道她哪来的自信,估计她的父母也不是什么好东西,否则怎会教出如此不知天高地厚的女儿。
然而,当他看到女子的母亲时,却突然觉得,这话也不尽然全对。有些人的劣根性,或许是与生俱来的。
刘美娥没想到对方竟然如此轻易地识破了自己的心思,于是也不再伪装,直接从地上站了起来,直截了当地说道:“陈掌柜,自从你上次登门过后,小女子就对你一见钟情,朝思暮想,寝食难安。没想到今日竟能再次与你相逢,我早已知晓你已有妻室,但我并不介意,只要能留在你身边,哪怕做妾我也心甘情愿……”
陈家旺的脸色瞬间变得铁青,他万万没有想到,自己已经把话说得如此清楚明白了,这小姑娘竟然还如此纠缠不休,而且越说越离谱。
就在他即将怒火中烧之际,只听前方传来一声怒喝:“你给我闭嘴,我怎么就生了你这么个不知羞耻的东西。”
话音刚落,刘家老太太便风风火火地赶到两人跟前,满脸歉意地对陈家旺说道:“让陈掌柜见笑了,我这闺女得了失心疯,我一个不留神就让她跑了出来。她刚才那番话都是胡言乱语,您千万别往心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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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家旺又何尝不知道这不过是些借口,但他实在不想把这件事闹得人尽皆知。这不仅会有损姑娘的名声,更重要的是,会让他有一种深深的负罪感,觉得自己对不起小溪。
刘美娥如拨浪鼓般疯狂地摇头,“我没有得失心疯,只不过是
“陈掌柜,我的脚扭伤了,您能否扶我一把呀。”刘美娥怎么也没料到,陈家旺竟然像只狡猾的狐狸般躲开了。她原本精心算计好距离,本应恰到好处地摔进对方温暖的怀抱,如此一来,他便是有口也难辩,最终只能乖乖地让自己踏入那扇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