唇在她的唇瓣上吮吸舔动,她被迫半仰着头,接受他的亲吻。
两人亲得气喘吁吁,差一点就收不住了。
好在谢东篱还知道分寸,终于硬生生将自己的头移开,不再看她被亲得几乎肿起来的娇艳唇瓣。
“……还有七个月呢,你能支持得住吗?”盈袖幽幽地问道。
谢东篱忽然回头看她,唇边一丝笑意一闪而过,低头在她耳边用只有两人才能听见的低沉嗓音道:“……如果有别的法子,你愿不愿意呢?”
盈袖半天没有说话。
直到两人回到房里,躺下准备要睡觉的时候,盈袖才凑到谢东篱的枕头上,轻声问他:“……什么别的法子?”
嗯,徒弟既然问了,师父当然要尽心尽力地解答……
……
第二天谢东篱早早起身,整个人容光焕发,如同卸下了沉重包袱一样。
轻手轻脚起了床,拿着剑去院子里舞了一番,畅快得不得了。
盈袖睡得非常熟,完全叫不醒。
谢东篱练完功夫回来,又去浴房洗漱换了衣裳,准备吃早饭了,盈袖还在睡觉。
采芸不安地道:“大爷,要不要请夫人起身?”
谢东篱没有在意,摇摇头,“不用了,让她多睡一会儿,昨儿累坏了。”
采芸以为说的是他们晚上出去的事,忙道:“是呢,夫人这每天都要出去逛,也不知道受不受得了。”
“盛姑娘说应该多出去逛逛,我看没事。”谢东篱吃完早饭,收拾了东西,就要去丞相阁。
在门口遇到小磊,他是来找盛青黛的。
见谢东篱要出去,小磊忙道:“姐夫,听说昨儿曹副相被送到刑部大堂了?”
谢东篱停下脚步,点了点头,淡淡地道:“他知法犯法,当着那么多人的面企图徇私舞弊,实在是愚不可及。”
小磊挠了挠头,四下看了看,见侍卫站得远远的,身边没有旁人,就凑到谢东篱近前,低声道:“姐夫,皇祖父很看重曹副相……这件事,姐夫要想好对策,我听说皇祖父昨天在宫里发了很大的脾气。”
“嗯,我知道了。”谢东篱点点头,看了小磊一眼,“你呢?你什么打算?你觉得曹副相的事,应该如何处置?”
小磊笑嘻嘻地道:“他给姐夫的大表嫂撑腰,就是跟我姐姐过不去,我怎么会对他有好感?要是我在,哪里是扭送刑部大堂那么简单?肯定要给他蒙上麻袋先抽一顿再送去!”
“可是你是皇太孙,你就没有想过这样会寒了臣下的心吗?”谢东篱慢慢往外走,背着手,眼望着前方,脸上的表情淡然无波,看不出他在想什么。
小磊早就放弃揣摩谢东篱的心思了。
谢东篱的心思没人能猜到,当然,也许除了他姐姐盈袖以外。
而盈袖能理解谢东篱的心思,不是她比别人聪明,而是谢东篱只允许她一个人明白他。
旁人在姐夫眼里肯定都是渣渣……小磊摇头晃脑地想,一边道:“姐夫,说实话,我一直都知道我不是一个好的皇太孙,我做不到以大局为重,更做不到把天下百姓看得比自己家人还重要。姐夫,如果有一天,有人要我选择,是选这个天下的百姓,还是选我姐姐,或者选……黛黛,我肯定不是选天下百姓。”
谢东篱含笑看了他一眼,低声道:“小磊,看不出你还有昏君的潜质。”
“嘿嘿,现在才看出来?太晚了吧……”小磊哈哈大笑,“我只能说,在一定范围内,在不影响到我家人的情况下,我会以天下百姓为重。但是一旦他们威胁到我的家人,我绝对二话不说,只会选择我的家人。”
谢东篱感慨地点点头,“其实,你的家人就是天下百姓,你不要把他们对立起来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