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哪里是想怀就能怀上的!”盈袖当了真,很是焦急地道,“你什么时候打算走呢?也不知道这天气能持续多久……”居然已经一本正经去看历书了。
谢东篱终于放声笑了起来
盈袖一怔,明白他又在逗她了,双颊飞红,跺脚恼道:“什么时候了?你还说这种话!”
谢东篱忙止了笑,温言道:“好了,你别多想了。不过是去几个月,逼巫家在南郑国反了。”
“你要逼巫家在南郑国造反?”盈袖也严肃起来,她走回谢东篱身边坐下,“南郑国皇帝呢?他没有灭了巫家?”
谢东篱看了她一眼,没有打算都说出来,只是道:“南郑国的太子妃是巫家的嫡长女。”
盈袖明白过来,“那还是顾及了太子妃的面子……”
“当然,巫家人多势众,也是一个原因。南郑国皇帝恐怕也不想太过大动干戈。”谢东篱摸了摸自己的下巴,开始琢磨南郑国昌兴帝的心态。
“那是。既然我们能担心我们跟北齐国杠上的时候,南郑国会浑水摸鱼。南郑国也会担心,在它内乱的时候,我们会伙同北齐国趁火打劫……”盈袖眼前一亮,“是不是这个原因?”
“嗯,八九不离十了。厉害!厉害!”谢东篱笑着夸她。
外面的丫鬟在门口问他们要不要摆饭,两人才看见已经到饭点了,便吩咐摆在外间。
两人吃过之后,又去大房和二房那边坐了坐,才歇下不提。
第二天一早,果然盈袖还没有睡醒,元宏帝已经使人宣谢东篱进宫了。
谢东篱轻手轻脚地起身,去浴房洗漱之后才离开,临走的时候还嘱咐采桑和采芸好生伺候盈袖,不要吵着她。
来到宫里,谢东篱发现三侯五相都到了,只是刚刚晋封的皇太孙元应佳没有跟在元宏帝身边,谢东篱有些诧异。
以前元应佳是皇太孙的时候,他就是跟在元宏帝身边学着处理政事的,后来被降成郡王,才没有跟在元宏帝身边了。
这一次晋封,又遇到大兴城被夺这样的国家大事,他不在场,真是说不过去。
谢东篱就毫不客气地问了一句:“皇太孙殿下呢?这种事,他应该来听一听吧?”
元宏帝没有说话,只是看了看沈大丞相。
沈大丞相笼着袖口,淡笑着道:“皇太孙殿下兄妹情深,已经跟着长兴侯世子去北齐国接他妹妹的灵柩去了。”
谢东篱只好笑道:“原来如此,皇太孙殿下如此孝悌,是我朝之福。”说着,就把话题转开,对元宏帝拱手道:“陛下,大兴城的事,您怎么看?”
元宏帝耷拉着眼皮,手指敲了敲面前的书案,“朕宣你们进宫,就是为了这件事。”说着,他看了谢东篱一眼,“谢爱卿,你把这件事给大家再说一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