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才学,也引起了大丞相沈友行的注意,公务闲暇之余,有时候也去太学,考考谢东篱的学问,跟他有半师之谊。
“原来是要见沈相。”陆瑞兰释然着点点头:“是该去见见沈相。秋闱马上就要到了,你跟他谈谈也好。”
……
司徒府里,司徒盈袖坐在窗前,给司徒晨磊念书。
“天对地,雨对风。大陆对长空。山花对海树,赤日对苍穹。雷隐隐,雾蒙蒙。日下对天中。风高秋月白,雨霁晚霞红。牛女二星河左右,参商两曜斗西东。十月塞边,飒飒寒霜惊戍旅;三冬江上,漫漫朔雪冷鱼翁。”
司徒晨磊抱着小喵,一遍遍跟着司徒盈袖念,却总也记不住。
司徒暗香在旁边学做针线,笑着道:“姐姐,喝杯茶吧。你和小磊念了一晚上了。”
司徒晨磊打个哈欠,脑袋已经一啄一啄了。
司徒盈袖摸摸他的头,“去睡吧。以后晚上早些睡,早上早些起来。”
司徒晨磊的丫鬟小桃和小杏过来带着司徒晨磊去卧房睡觉。
如今司徒晨磊跟司徒盈袖住在至贵堂正堂东面的卧房里。
那屋子大,被司徒盈袖用多宝阁隔成了两个房间,里面的一间给司徒晨磊睡,两个小丫鬟晚上打地铺睡在填漆床前的脚踏板上,方便照顾他。
外面的房间住着司徒盈袖。
她没有睡拔步床,而是睡在南窗下紫檀魑纹三面围板的罗汉床上。
床上铺了厚厚的褥子,蝉翼纱的薄被,兰花熏的绣枕,还有两个大红锁子锦四四方方的大迎枕,晚上睡觉的时候堆到床脚,白天靠墙摆着,当靠垫。
司徒晨磊跟着两个丫鬟走了,司徒盈袖的丫鬟采芹和采桑也来催她进去睡觉。
司徒盈袖对司徒暗香道:“暗香,天晚了,别做针线了,小心伤了眼睛。”
和上一世一样,司徒暗香对针线女红的兴趣浓厚无比,而且非常有天份。
这一世,司徒盈袖早早帮她找了京城最好的绣娘胡芸娘,签了五年约,教司徒暗香刺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