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这是怎么了?难道又是猫毛?!”那婆子听了大惊失色,探着头往屋里张了一眼,就忙忙地转身道:“我去告诉大夫人和二夫人!”说完匆匆忙忙走了。
阿顺急得满头大汗,在门口不断搓着手,来回踱来踱去,不时看向屋子里面。
谢东篱倒是若无其事坐在屋里,对门口的阿顺道:“不要大惊小怪,过几天应该就好了。”
身上的红疹确实很碍眼,而且还很痒。
谢东篱眉头紧皱,回想自己刚才的经历,怎么也想不出是哪里出了问题。
他很肯定不是那只纯黑波斯猫的原因。
这一两年,他一直带着那只猫在身边。
天冷的时候,那猫就跳上他的膝头,趴在他腿上睡觉,他一手给它顺毛,一手拿着书看,别提多惬意自在,哪里出过疹子?
但是身上的这些红疹又不是假的,还有那股奇痒,钻心地难受。
他努力保持着坐姿,用强大的意志力克制自己,才没有用手去挠。
那婆子回到正院,顾不得司徒家父女还在,忙忙地对陆大夫人和宁二夫人回道:“大夫人!二夫人!不好了!五爷身上又起了红疹子!”
“什么?!”陆瑞兰和宁舒眉一齐站了起来。
宁舒眉马上把手上的大黑放了下来,吩咐道:“先把大黑带走,送到我娘家去养一阵子。”
虽然不知道谢东篱这一次是什么原因,但是鉴于他有过对猫毛过敏的前科,宁舒眉还是宁缺毋滥,将所有跟猫有关的东西都清理了,又对陆瑞兰道:“大嫂,您先过去看看,我回去换身衣裳再去。”
陆瑞兰知道宁舒眉是担心身上的衣裳沾了猫毛,会再度让谢东篱的红疹加重,忙道:“快去吧,我先去看看。”一边说,一边又嘱咐婆子去请相熟的太医,“……要请太医院的胡太医。东篱小时候就是他给看的。”
那婆子急急忙忙出了院门,往二门上去了。
司徒健仁和司徒盈袖见状,忙问道:“陆大夫人,有没有我们能帮得上忙的?”
陆瑞兰回头打量了司徒盈袖一眼,摇头道:“不用了,今日让你们见笑了,先回去吧,改日再请司徒大小姐来我家做客。”
司徒盈袖心里一动,想起前世师父教她的本事,有心要跟谢家结个善缘,道:“我在江南的时候,弟弟以前也有过出疹子的时候,比如春天的杨花粉,夏天的夹竹桃粉,秋天的木樨粉,都有可能让他出疹子。我知道几味汤药,虽然不能断根,但是能暂时止痒。”
“这样啊……”陆瑞兰深思道,“司徒大小姐若是有空,留下方子吧。等东篱好了,我让他亲自上门致谢。”
“不敢不敢。”司徒盈袖忙笑着摆手,“只要谢五爷能领我们司徒家的情,我们就感激不尽了。”
陆瑞兰笑着点点头,“劳驾了。”说着,带着丫鬟婆子匆匆忙忙走了。
留下的一个丫鬟给司徒盈袖拿来笔墨纸砚,让她写下了方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