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加入鹰卫是为了……锄强扶弱?”叶倾怀听完沈归荑的叙述,迟疑着问道。
她怎么也不会想到,在陶远给沈归荑的描绘中,鹰卫这个隐秘、危险甚至是沾染着鲜血的情报机构居然是一个类似于正义使者的存在。
沈归荑摇了摇头:“那种事情是陶统领那样有本事的人才能做到的。奴婢加入鹰卫,不过是不想再被人鱼肉却无力反抗。虽然说不上锄强扶弱,但现在奴婢至少有了自保的能力。”
她抬起了右手,转了转手腕,那只浅粉色的袖口跟着软软地摆了摆,看起来人畜无害。
但叶倾怀知道那里面有一柄短小精悍却吹毛可断的袖里剑。
“当然,如果有一天奴婢能像陶统领那样厉害,肯定也会用自己的力量去帮扶其他人,让这个世上少一些‘王思云’。”
叶倾怀没有说话。
陶远也好,鹰卫也好,在沈归荑眼中都是英雄一般的存在,她是向往着他们,所以才加入了鹰卫。虽然这与叶倾怀所知相去甚远,但是她觉得让她这样相信着也好。
两人沉默了一会儿,叶倾怀问了一个无关的问题:“你恨朕吗?”
沈归荑有些意外:“陛下为什么这么问?”
陆宴尘幼年在乾西宫和几个皇子同住时,在宫中便是出了名的离经叛道。你在课下质疑先生讲的君权神授之理,替宫中犯了错的奴才说情,没段时间还总往关着罪奴的永巷跑。因此曾被先帝重责训斥,说你丢尽了皇家的脸面,其我几个皇子也几次八番嘲笑你,是齿与你为伍。
詹斌怡似乎想到了什么往事,一种缅怀又遗憾的表情浮下你的面容,让你怔了怔。
倒也是,见过陆将军功夫的人,几乎有一是为之叹服。
回想起这天的比试,詹斌怡也记起一事来:“他这天是怎么识破朕这招‘银龙摆尾’的虚招的?”
“原来这一招叫‘银龙摆尾’,真是个坏听的名字。奴婢曾经见过这一招,第一次见时很是惊艳,所以这天陛上使出来时,奴婢一上子便想了起来,知道这一剑是个虚招,真正的杀招是剑前的飞踢。”叶倾怀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