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我是绝望过的,但我不甘心如此。我报名时被检测出出众的天赋,彼时我的家族也正逢变故。我有仇在身,我不甘心就此结束,所以一直撑着,这有错吗?”
“我可以立誓我没有掠夺他人的气运,如果你们在意,我可以现在就直接立誓。”
凰霏秋说完,直起身子,目光坚定。
她直直看向柳青,眼里满是不屈服,倒显得柳青咄咄逼人,抓着一点死不撒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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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青挑眉,心里不以为意。
他不管凰霏秋经历了什么,他也不在意凰霏秋经历什么。说到底,两人萍水相逢,凰霏秋他们都是宗门的人,说不定以后都不会有再见的机会。凰霏秋如何,她有何仇在身,又与自己有何关系?
柳青想赢,不想落人之下,仅此而已。
而且他不如戈雅琪“高尚”,可以为了所谓的爱情奋不顾身。
他这一刻,其实是对所有人都嗤之以鼻。
明明想赢,很在意输赢,明明不想看喜欢的人跟他人一起获胜的,却又高呼着爱情,用所谓“爱情”为由掩盖其他心思的戈雅琪。
自以为坚定,实际上内心深处八成已经动摇,不甘心如此结束,只是尽快想挽回他人想法的凰霏秋。
还有意味不明,但小心思一堆的司月清。以及心思各异的峒峨宗其他弟子。
柳青转头看向上首的白芨,谁料白芨时也正好把目光移向了他。两人对视两秒,白芨对着柳青勾唇一笑。
那笑容自信耀眼,柳青狼狈的收回视线,感觉那一刻,自己好似被白芨看穿。
她在说,放手去做吧。出了事有她在兜着。
柳青自认不是好人,白芨将他从那地方救起时,他就已经心黑的不行。明姑罗不会教化他,也不在意他的性格如何,只是像在完成工作一样,一股脑的把东西都教给他。
可白芨,只有白芨。
幼时那会,只要她在,每一次受难时,她都会马上来找自己,将自己解救并抱在怀里……
收回发散的思绪,柳青把注意力专注于眼前。
凰霏秋的话确实起到了一些作用,旁听人员开始动摇。
美达这时开口:“虽然被告方说的……嗯,不错。但很可惜这话无法作为证据。”投影上甚至根本没投出来什么画面。
“不过我想说的是,这个传承,无法立誓。”美达看向凰霏秋,接着道,“你能不能说点有用的话?你真的搞清楚现在的状况了吗?你以为我们一群人在这里,是要陪你玩立誓游戏?”
她站起身,落下一片投影,明明坐在跟凰霏秋他们一样的阶层,但起身后要比后面坐在高台阶上的三人还要高上一点。
“我明说吧。这个传承确实没有说输方究竟会如何。据我猜测,应该也不会设计到死亡。但我想既然创立了规则,我们这些参与的人还是好好施行一下怎么样?别搞得自己好像多么特殊一样。”
凰霏秋脸一白,开口想否认自己并没有搞特殊化,只是单纯的想要证明自己。
但她现在没有开口的机会,于是美达接着说道:“现在的规则是,原告被告双方围绕着这个传承给出的缘由展开各方说辞。我不知道你们平日里究竟怎样,但我能确信一点,就是你现在是在使用其他手段控票。”
“规则没有说输的一方会怎么样,所以你现在是想试试,打破游戏规则,会怎样吗?”
美达的目光略过每一个人,从戈雅琪到凰霏秋和司月清,包括峒峨宗的其他弟子。
那目光犀利,落在人的身上如同被刀割过皮肤,让人感到一阵顿疼。
“请各位遵守规则,我不希望有任何破坏规则的人再次出现。还是说,你们想试试看,破坏规则会不会死?”
这话说的及重,仿佛已经确定了,如果不遵守传承给出的规则,那么就会发生意外,原本安全的秘境会变得危险,甚至出现死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