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不知为何,厉景行只是眼带笑意的看着我,却并没有催促的意思。
过了半晌,我终于找到了一个借口:“我……我想出来上个厕所,结果走着走着有些迷路了,正好看到这儿有个房间觉得有点好奇就过来了。”
“原来是这样啊,那还真是挺巧的。”厉景行煞有介事的点了点头,然而下一秒却又问到:“可是我记得你的房间里是有厕所的吧,为什么会想要出来上厕所?”
我顿时失去了表情。
糟糕,我怎么会忘了这一点?
一想到自己刚刚的发言,居然有个如此致命又低级的漏洞,我便忍不住面色苍白了起来。
厉景行看着我的神色变幻,轻轻走到我的身边,低下头去和我对视:“害怕了?那为什么又和我撒谎呢?”
他抬头看了一眼我身后的屋子:“这里是一间早就废弃掉的屋子,一般来说不会有人进入,平时来巡查的人也很少。”
他这话说的有些没头没尾的,我忍不住看了他一眼。
然后下一秒便又和他对视了。
厉景行的眼里带着些许的笑意,看起来并不恼怒,但是我却感到了更大的压力。
因为经过这几天的交锋,我已经明白了,他是一个多么聪明的人,当他不觉得愤怒的时候,很有可能是因为眼下的事情他能够轻而易举的解决掉,因此不需要浪费太多的心情。
想到这儿我忍不住有些艰难的想,难道他已经发现了我们的计划?
但随即我又摇了摇头,否定了自己的想法。
之前我和宋时宴制定的计划就每次都会被他发现往往已经逃出生天,然而一转头却又被他抓了回来。两个人就好像被他玩弄于鼓掌之间的木偶一般。
但这次我们两人全程都只和彼此交流,而且行走的时候也总是十分注意观察周围的事物,生怕有个窃听器或者是摄像头之类的。
按道理来讲,他是无论如何都不可能再发现我们的计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