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我被困在这诡异的地方,竟也沦落到了被一个女鬼指着鼻子、阴阳怪气往死里埋汰的田地!
要不是觉得留着她还有用,要不是看在她帮我们找到刘鑫的面子上,我高低得让她知道知道花儿为什么这样红。
没和她过多纠缠,我盯着看起来已经平平无奇的文王鼓,又尝试着叫了一遍刘得之他们的名字,但他们却依旧没有现身。
把文王鼓放回包里,我又把天蓬尺取了出来,仅仅是一个瞬间,女鬼就跑到了墙角,背对着我喊道:“你快把那东西收起来!快点儿的啊!”
瞧见她害怕的样子,我感到一阵暗爽,谁让她刚刚咒我来着。
但爽归爽,我还是比较有分寸的,为了避免女鬼被伤到,我也转过了身,掐着剑指在上面捋了一下,心里念叨着:“于烈,赶快出来帮帮忙。”
一连叫了三声,同样的情况又一次上演,天蓬尺毫无反应,于烈也没有出现。不死心的我低头看向脖子上挂着的玉牌,在心里喊了一声“白露”。
下一秒,白露便出现在了房间里,只不过它并没有像以往一样热情的凑过来,看我的眼神充满了警惕,那种感觉就好像从来没见过我一样,弄得我都有点害怕。
白露打了个响鼻,慢慢地把头伸了过来,鼻孔不停的耸动,似乎是在嗅着我身上的气味儿,过了好一会儿,白露才亲昵的把头搭在了我的肩膀上。
虽然有它陪着我心安不少,但这一桩桩意外的状况着实让人费劲。
如果刘得之、于烈他们没跟过来,是因为受到了这个原本应该成为历史的诡异空间影响,那白露为啥会出现在这儿?既然都跟着我过来了,白露刚刚为啥又会像不认识我一般?
按照我看过的小说里的逻辑,难不成这个诡异的空间,还有这自己的时间线?因为受到了时间的影响,所以于烈他们四个才没有在我身边。
可如果真是这样,那白露、将军前世的玉牌、还有我身上的擎山铠又该咋去解释?
“小师傅!我服了!你快把那东西收起来吧!”
女鬼的喊声打断了我的思绪,我摸了摸白露的鼻梁,把它进了玉牌,这才把天蓬尺放回了包里。
被天蓬尺震慑住了的女鬼,明显老实不少,看我的时候都变得低眉顺目。
左思右想,既然现在孤立无援也回不去,莫不如趁着女鬼还算老实,好好打听一下关于这个诡异空间的情况。
示意女鬼可以坐下,我自己也坐到了一旁的矮柜上,接着便开始了盘问,“看你的样子,应该是唱戏的,你叫什么名字?哪年生人?为什么会在日本人的俱乐部里?”
女鬼端坐在椅子上,把鬓边垂下的一缕头发撩至了耳后,这才回答道:“我姓葛,叫葛玉淑。”
报上了姓名之后,女鬼就没再开口。我打小就在老爸的熏陶下,看过数不清的抗战电影,所以我知道那个年代的同胞,尤其是女性,过得有多艰难。
“你不想说的话可以不说…”
话还没说完,葛玉淑便用释怀的语气说道:“没啥不想说的,就是没想到有一天,还能跟人说这些事儿。”
女鬼抬起了脸,微笑着开了口,“你说的没错,我就是个戏子,但是我戏唱的挺好,父老乡亲赏脸,给我起了个名头叫赛天仙。后来日本人来了,就把我绑到这里,只给他们唱戏。”
“他们逼着我学日语,逼着我学日本的那些个难听的咬死的歌,还给我起了个日本名儿,翻译过来叫什么小林惠芳…”